,頗是眼紅地看著押注了克雷斯的觀眾取出了分紅,不過看起來也不多,五塊錢下去才賺七塊,顯然,完成了第29殺的克雷斯已然賠率不高了。
西蒙見慣了殺戮場面,這種稍微帶了觀賞性質的廝殺自然不對他胃口,早在戰鬥伊始,西蒙就看出克雷斯完全能兩三下揍到對手爬不起,估計是為了保持點懸念,被刻意調教成了你來我往十來個回合。西蒙自忖真要取代白人鬥士面對這條黑大漢,在純粹力量對比下,他還真的是勝負難料,但問題在於,決死戰場,有槍有刀放著不用?一顆子彈打進腦門,管你什麼神仙貨色。
人在這點絕對公平,王公貴胄,販夫走卒,子彈炮彈之下,絕對平等。
“這樣的人,固然能打,未免太嫩,烙進骨子裡了,看家護院勉勉強強,拉出去作戰估計第一個屁滾尿流。”西蒙評價道,他甚至沒壓低聲音,好在周圍夠嘈雜,也不會有人注意他。
拉米雷斯點點頭,扔了個硬幣,從過往奴役哪兒拿了杯劣酒。“有請暫待,下一撥來自哈里斯堡的野獸即將登場!對戰帝**團士兵!”裁判預告道,旋即隱入落下的紅幕後。
“龍湖一般招人都是從跟腳乾淨的本城居民裡挑,跟腳不那麼幹淨也不是問題,不過那些亦步亦趨沒點骨頭的崽子第一輪就過不去,不知道變通,現在子彈貴的要命,扔進流民團湊合。”拉米雷斯咂巴咂巴嘴,“呸”了一口,順手把酒遞給了馬爾科,習慣性靠在入口旁的立柱邊,隨時接戰隨時脫離,二三十年的傭兵生涯已然深入拉米雷斯血脈中了。
西蒙掃了眼地下競技場衣著不一的群人,知道這個地方無不是血腥盛宴的老饕,
再者說,廢土人生來就是競爭,彼特懷中的洛莉尚能面不改色地看完,頂多是臉色蒼白罷了。奴隸鎮允許攜槍出行,廢土牛仔們拔槍對射真不是含糊的。
“地下鬥技場(在英文對話中一般俚語化為pits,意為‘坑’)裡的人大抵是些將死老狗,痛快死去就算上天給面了,指揮官,你真是要想招募有技藝計程車兵,我仍然建議你去F區的破產戶裡考慮考慮。”拉米雷斯靴底踩過剛才吐過痰的沙地,揉著嗓子,毫不掩飾他對地下競技場的奴隸鬥士們的鄙夷:“奴隸!我們都是居民!您是高貴的海德拉!我可以放下偏見去和這些賤種並肩作戰,但其他人有無我這麼開明很存疑!”
拉米雷斯是西蒙如今最為倚重的左膀右臂,相比起彼特仍需不斷磨練的青澀相比,前龍湖老傭兵作戰經驗無比豐富,不然西蒙也不會冒著白白陣亡的危險收服此人,他的話,西蒙必須要考慮。
沒待西蒙說話,喬納森便不高興,手一撐膝蓋,居高臨下俯視著在巨人眼裡和小雞仔沒太大區別的黃金眼,甕聲甕氣道:“瞎子,你的意思說假如我要是走黴運掉進坑裡,我爬出泥坑也還是個賤種,是把?”
“帝國老兵上場了。”西蒙不動聲色遞過兩根菸,暫且勸解開兩個本就不大願意交集的老友。喬納森、彼特、拉米雷斯、馬爾科,這是西蒙現在真正可以放心交出後背的人,任何一個起了嫌隙,都會極大影響未來戰隊成立後的直接戰鬥力,對此,他決不能聽之任之!
看在頭兒的份上,沒開始的唇槍舌劍便告終了,眾人的注意力重新轉回鬥技場。兩個全身塗滿了紅黑油彩的妖豔女奴簇擁著百夫長紅纓盔的祭司樣式的裁判走入沙場。裁判誇張雙手前伸,吼道:“下一輪,開始!”
右手左手一伸:“有請!哈里斯堡的血神勇士!魯克瑟斯!”在人群喊破嗓子的歡呼中,一個手提雙刃大斧的十字軍戰士登場,臉龐如他曾經的同僚般,畫上了血十字。
“有請,新澤西帝國的馬庫斯!不朽軍團的不朽百夫長!”
人群立馬轉入了一陣噓聲以及喝倒彩聲,北方人不喜歡東海岸帝國人是公開的秘密,帝國商旅也因此頗是減少了貿易往來。
“滾回你的爛泥坑裡去!蟲子!”
“還不如他嗎的抓個長灘大學的美人魚來看看!哈哈哈!”
“東邊崽子!”
在如此的浪潮裡,帝國流亡老兵走進了西蒙的視野。
Ps:在本書的一些語段裡,作者會特別標註出一些因為廢土世界大規模社會退步所造成的文化缺失,越是文明退化,複雜的語法語序就會跟著消失,看上去錯誤實際符合時代的錯誤語法也會層出不窮,作者會嘗試著在文中使用一些更貼近英文對話的漢語書寫,從而更貼近寫實。
在書中,細心的讀者可能已經發現了有拉美語、德語、極少量的法語的出現,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