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沒有海德拉的高效行動,收攏起兵力、蓄積夠糧秣的十字軍戰爭騎士們的攻擊力度至少會強上五成,屆時十字軍才不會無奈之下選擇墓碑城作為向心突擊的突破點,而會是離鋼鐵城不到一百英里的匹茲堡鎮。在具有地面、空中雙重優勢的合成裝甲部隊打擊下,誰贏誰輸一目瞭然。
塞茲早年也是從一能力的外遣幹員慢慢晉升到總部執事,對一應分部事宜揀選了重要的填鴨進了西蒙腦海裡。進入芝卡廢墟以來一路顛簸,直到現在西蒙才有心情仔細咂摸。
只要流淌著海德拉之血得到攝政王接見的變種人都會自動算進海德拉的預備成員中,而授魂後才能是真正的海德拉正式成員。前者便是像紫雨披那樣,力量略微增強後戰力與鋼鐵遊騎持平。後者的真實數字一直是海德拉的核心機密,塞茲個人猜測透過歷代積累大概能有八百至多,不過有相當一部分處在潛伏間諜狀態或者是獲取了夠多功績半脫離了組。能如臂指使的可能才不到全部的一半。加上每一個支部都有三到三十不等的正式成員。總部調遣的直屬便是猩紅衛隊。少是的確很少,但完全夠輕鬆碾壓除了正規軍外一切武力了。
所以這麼猜測來,密爾城的聯合派之多派遣一個獵剿組來,也就是十六個正式海德拉,也許後續會有雙倍於此的紫雨披。畢竟密爾城作為北方第三大城邦與向西部開拓的前哨站,海德拉在此放置的力量只會僅次鋼鐵城本部。
西蒙雙手撐著沙盤,眼瞳中躍動出一個銀髮高挑女子的身材面容。米達倫,一個只有名字而無姓氏的女人,密爾分部中與威廉·洛克伍德並列的大權重長,狂信著舊教,因而是聯合派無比堅定的骨幹。
西蒙離開埃爾金鎮時就得知了密爾城騷亂之夜,純血傾向的威廉·洛克伍德他送去AAtS腕錶的理想目標,既然直到此時都沒有聯絡上他,那麼騷亂之夜裡輸家已定。西蒙需要面對一個開發出了生存大師、攝心讀取、接近完成的心靈測序的二能力半海德拉。看上去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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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感增強、靈能攝物的西蒙並不多麼落於下風。但能以二能力半做到大權重長,米達倫享有罕見的授魂贈予——“輝映曲線”。而授魂能力的使用是海德拉們保密重點,塞茲也無從知曉。等同於,米達倫實際上等同於三能力者,甚至有資格競選九首。
這不是在密爾堡壘隨便用紫血就能虐殺掉的盜血者默夫,任何得有海德拉之魂的,紫血對他們來說都反倒是一種蘊養,下游的水混進上游的水罷了。面對他們沒有一分在海德拉血統上取巧機率。尚且他們組隊行軍而來,戰力倍增。若是說一個二能力海德拉單打獨鬥一個AExO,勝負平分,十對十則海德拉必勝。心靈中繼手首先會干擾掉裝甲步兵之間的電子通訊,使其聯絡靠喊,突擊手展出角質骨盾迎面貼打,游擊手旁敲側擊,每一個傷口都會滲進海德拉毒素。權重長驅使突變生物群起攻之,只要不是白地,到最後一定是海德拉這邊以多打少。退一萬步說,這些多半首選生存通曉的人精打不過就溜。再說了,海德拉們在鋼鐵軍有注籍,也許打著打著來幾架攻擊機低空掠襲也不是不可能。
西蒙抓著頭髮更加煩悶,他原是以為做到這種程度就能稍緩劣勢,不料到現在一個純血派海德拉都沒有訊息,阿多菲娜仍舊杳無訊息,鋼鐵軍勒令他不可擅動堡壘安危。他知道驟然攤開所有兵力,一時絕對能佔有上風。對,和他之前對付多利安人探險隊一樣,打著打著翻盤都不曉得怎麼翻的。
翻來覆去,用常理無法揣度海德拉,西蒙思來想去,只得暫且按照中規中矩的方案來:誘餌前出勾回敵人,在熟識環境中佈下人手力求漸減邀擊,一步步拖到密爾堡壘射程內,一切能使用的授權火炮削弱敵人,利用人數優勢無間斷襲擾,輕型載具封鎖活動範圍,最後親領裝甲步兵與紫血精銳軍決戰。
西蒙不再去設想環節,想起海德拉的戰力即是無解的。走出軍情室時,他恢復了警戒營中尉的冷峻面色,他知道,他的勝利,不在於擊敗,而是等待。
等待著業已陷入困境的純血派喘息,等待不知所蹤的阿多菲娜某天出現,等待他的敵人最終不斷施壓,把他揪出來。
他在等待著好似不可逆轉的命運,等待著本就會或早或遲到來的死亡。
……
芝卡廢墟某處。
憧憧幽影間穿行過道道漠色,披掩著偽裝迷彩的身形漸次在透過殘破窗欞的正午陽光中顯露出來。一雙無瞳之眼輝映出遙遙的大湖之藍。繼而俯身挾過幾抹餘灰在鼻翼下一嗅,很淺很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