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強權。
那麼這個布衣襤褸的年輕人有什麼資格要求忠誠?誰人不知AExO在身,鐵甲鋼拳一記猛錘就能將頭蓋骨砸做齏粉?猶如稚子之於壯漢?
當下鴉雀無聲。
西蒙揚唇笑了笑,他當然這群只為錢賣命的傭兵圖什麼,他所付出的佣金再多十倍也換不了一套AExO,要真就是現在悍然襲擊,一套AExO能出多少價錢自不必說,幹嘛還要再打生打死?
最後進來的三人胳膊一抱,竟是一開始就懶得做點姿態,有一便有二,馬爾科帶來的人裡也不只是他的手下,還有喬納森從K82村落帶出的獵手。在他們眼裡,遠古泰坦般強健的喬納森才是天經地義的首領。
之前認你個屁毛沒見過的小白臉當頭兒是客氣,現在?
“哼哼……”有人鼻孔一抬,毫不掩飾的輕蔑,分明是西蒙在奴隸鎮救下的帝國角鬥奴之一,這世道容不下蠢人,學不會老奸巨猾就別想活!
“咔噠……”所有人耳朵一豎,豈能聽不出這左輪上膛聲?不,這好像是下膛聲?傭兵們不不可思議地看著西蒙掏出銀色大蟒,彈巢一旋,六發馬格南子彈便是擱在工具臺上,更是伸長了手,原地轉了個圈,這是在宣示已無槍械!
西蒙平靜地入人群,撥開一個個武裝到牙齒的鋼鐵士兵。“忠誠?或不忠誠?”西蒙仰頭問著哼哼著的傭兵。後者哈哈長笑一聲,連帶鸛骨處黑紅斑斑的瘤子一塊抖起來。
“您當然是頭兒,頭兒。”譏諷滿滿,馬爾科立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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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變,正要呵斥,結果不知怎的,話全噎在嘴裡,怎麼使勁都出不來,直到憋了個通紅。
西蒙揮了揮手,點點頭,說道:“我很滿意你的回答。”隨即腳尖微一轉。
腳尖微一轉?瞬息間,一道銀影掠過,立馬是轟然巨響!彷彿心跳漏了一拍!眾人再定睛一看,人……人呢?
人呢?西蒙理了理袖口,毫不在意手掌塊塊青筋綻起,他俯身漠然掃過頃刻間由站變了個大馬趴了的挑釁者,單手一拎,一片倒吸冷氣,西蒙竟是拎著加上AExO後渾身重達百多公斤的莽漢,給活生生地拉起扶正!
人們這才意識到,這個看似瘦削青年僅憑一臂之力,直接將一個外骨骼狀態下計程車兵甩手扔了個狗啃泥!
AExO就是AExO,經此一撞,除了可視面罩給震了下來外,一絲損害也無,西蒙雙眼直盯著重擊之下渾渾噩噩的挑釁者,這一擊,直接砸塌了鼻樑,兩行血線正蔓進領口。
“忠誠?或不忠誠?”
這個臉上生了變異瘤子的角鬥奴立刻清醒過來,抖抖索索地單膝跪下,低頭拜下,顫聲道:“首領。”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想起一個事實,這個沉靜的年輕人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他是如何進的海德拉分部,他們才脊背一寒,沒有人想起,他是一個海德拉。
“你們都他嗎地卵給踩爛了!這就是頭兒!老大!長官!長了熊心豹子膽敢違逆頭兒!”憋了半天,馬爾科猛 喘了幾口氣,顧不上多,破口大罵起來,推開人群,第二個單膝朝著西蒙跪下,大聲道:“老大!”
頓如長劍如林,堅盾如干,騎士們齊齊單膝跪在皇帝腳下,隨著佩劍高舉的,還有忠誠,在帝王旗幟下浴血奮戰到死的忠誠。
或非永世,但在一時。
……
五月中旬已漸摸到酷夏,白晝炎炎地能讓人恨不得鑽進地縫一輩子乘涼,做個老鼠也無所謂,夜間湖風一起,更想鑽進地縫裡,跟老鼠一起躲過風頭。
彼特捲起斗篷裹住身軀,阿倫克里克湖的勁風呼嘯,但撼不動一絲腳步,走到父親身旁,低聲問道:“午夜過了一刻鐘,西蒙還沒來?他可沒遲到這毛病。”
宛如合金鍛造過,喬納森強悍地連熊妖利爪都難以輕鬆撓破的胸膛在颳得要人命的湖風中仍然赤 裸,泰坦巨漢甕聲甕氣道:“哥倫布城防軍娘們是娘們了點,但是有點本事的。”
“老爸你是在說西蒙比娘們還不如嗎?”彼特哭笑不得道,暗想任何人在老爹面前,的確也跟姑娘一個樣。
彼特回頭看了眼隱蔽於灌木林中的其他人,算上先前跟著馬爾科走的兩個,一起有四個是K82村人,再加上四個調教過的帝國角鬥奴,這八個人聽得是誰的話不言而喻,沒人會心悅誠服往頭上突然加個不曾謀面的人,便是他自己,也是真正見識到了西蒙堪稱冰冷絞肉機般的殺戮技藝才願為驅策。
“他們來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