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葉致使破壞性腦部創傷。
隊長揮揮手,示意後撤本身警局就已經夠惡臭了,常年與突變生物打交道確實練就了一副夠遲鈍也夠靈敏的鼻子,但不代表她們會喜歡面對一具巨人觀化的狗屍。
“多練習練習。”隊長回來拍了拍奧古斯塔維娜的肩膀,算是認可了她的說法,連她自己都覺得十有**倉促間被驚住了。
多練習練習,她嘀咕著。
李錫尼藏身的小倉儲室不好塞下這麼多人,但鑑於前幾夜,克勞迪婭們最終決定在警局的室內游泳池構防,徹底乾涸的泳池正好形成了一個人工塹壕。靠電機驅動起所有人的光源,反正設計嚴謹的警局也透不出光亮,出入口只有一個,臨時拖入了儲物櫃等雜物直接用外骨骼焊死,這種防禦可以阻擋住突變生物,但阻擋不了她們自己,一旦情況有變,開啟衝撞模式悶頭一頂就行。
入夜後,克勞迪婭們都沒什麼睡意,不管她們表現地多堅強,但艾薇的悽慘死法深深烙在腦海裡,直到隊長訓令她們休息這才響起了低低的呼嚕聲。奧古斯塔維娜依偎在兄長身邊,一輪藥物就令李錫尼恢復了基本健康,無怪乎連海德拉們都要讚歎兄長超人般的體魄。海德拉的攝政王不止一次提議兄長考慮考慮猩紅衛隊的交換培訓,明眼人都能猜出海德拉想借機弄點弗蘭茨之血研究研究,好看看裡頭有沒有什麼突變因子,然後宣佈一下海德拉是與弗蘭茨……同根同源的?
“你怎麼會獨自墜落在這個地方呢?哥哥,我記得你這段時間不是代表家族去和哈里斯堡十字軍談判了麼?”她問道。
李錫尼撫了撫妹妹根根僵硬的髮絲,毫無柔順感,金髮藍眼,一樣的稍尖下巴,圓潤的臉廓,他們倆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弗蘭茨的公主溫馴貓咪般靠著他身旁,值得驚奇麼?當然不值得,因為他就是弗蘭茨的皇子。
“主要條約簽訂好了,細則交給養老院的老頭子們磨嘴皮子,我先回了
黑牆,蒐集氣象情報本就是克勞迪的工作,我閒著也是閒著,不料那天一場颶風……嘶……”李錫尼咧了咧唇角,奧古斯塔維娜忙翻了個身,金髮披散,她看著哥哥胸口處的繃帶滲紅,便知道她剛才肯定是弄砸了事,雙腳一擺,坐在自己腿上,攏了攏髮梢,頗是不好意思道:“沒弄疼你吧……”
李錫尼先是展了展帳篷布,渾不在意地搖搖頭,奧古斯塔維娜繼續躺進兄長的臂彎裡,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從前,每逢克勞迪婭艱苦訓練後,隔壁營地裡的哥哥總會偷偷摸摸地竄過來,假借威嚴命令教官們放一天假,帶著她溜進克利夫蘭避難所裡的生態模擬圈,在戰前的溼地公園裡舒舒服服地休憩。
“飛機呢?我們之前找了好久都沒尋到。”奧古斯塔維娜拱了拱小腦袋,睜著亮閃閃的藍瞳問道。
“啊,你問這個就有些複雜了,那天我經過了舊多倫多市中心,湖面風來的很快,撕裂了下襟翼,操縱索崩斷了開始失速,我是提前跳傘滑翔到這兒的,所以城裡接收的是我的隨身一次性發報機的訊號,嚴格上說,這兒是我的降落地點而非墜機地點。”
“那哥哥也很厲害啊,我前幾天還和隊長吵著要回去,都不知道是哥哥在這兒,要是隊長同意了撤退,把哥哥拋在這兒……我真是太自私了……”奧古斯塔維娜捂著臉自責道,李錫尼自然是溫聲勸慰。
“我的行蹤是機密,你知道我在這兒很容易意氣用事,你看我也好好活著呢。”
“我簡直不配做一個克勞迪婭!”奧古斯塔維娜仍舊是不願這麼輕易放過自己,半是自哀半是賭氣道。
“別這麼說,你是弗蘭茨的驕傲,一個真正的克勞迪婭。”
“但我不像其他人那樣是完成了指定任務授予徽章的!到現在也有人叫我‘公主!’,不是‘克勞迪婭!’”
“我親愛的妹妹,你沒意識到嗎?這就是你的任務。”奧古斯塔維娜愈發感到耳垂被氣息吹得地發燙,她背過身去,環著胸口,低低問道:“這不算。”
“我的飛機墜毀在多倫多市的安大略湖畔的海濱文化中心附近的樓頂,記錄儀在燒燬前發回了準確位置,飛機上有我的秘密科技報告,我打算召集克勞迪去取回,既然我親愛的妹妹如此勇敢,這就是屬於你的榮譽,去攀上那棟高樓,拿回資料,屆時不會再有人質疑你的地位。”
奧古斯塔維娜砰然心動,她躺在泳池中,無水無遊人,但她卻感覺到浪潮撲面而來,甚至濺溼了臉龐,她囁嚅著說道:“難道……難道隊長會同意嗎?”
“別忘了,我是弗蘭茨的皇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