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著彼特的陪唱們,西蒙捏小雞般挨個丟出了夜店歌手,只剩最後一個八爪魚箍著緊緊的。西蒙剛觸上這個女孩,一把格洛/克直勾勾地頂著他的下巴。
“幾月不見,你看來已經不是少年了。”西蒙手底不慢,往正在穿吊帶衫的姑娘臀部拍了一記,說道:“出去。”
“你不也是從孤零零一個變成置業立家的居家男士了麼?”彼特收起他下意識拔出的槍,白風衣依舊,唯獨是件新的戰壕風衣,晉升為毛頭小子的少年臉上依舊殘存著一夜癲狂後留下的餘韻。“你比我強多了。”西蒙由衷讚歎道,指著玻璃桌上疊得滿滿當當的五彩斑斕。
“你確定?”彼特紮了個小辮,鷂子翻身倒了兩杯酒。“在莫爾芬家裡時,你們兩個天天鬧得我睡不著。”他的上唇蓄起了鬍鬚,雖仍柔軟,聊勝於無。
“我喝得太多了。”西蒙拒絕了這杯酒,看著彼特宿醉後又飲了兩杯酒當醒酒湯。
西蒙掏出左輪,一顆顆地倒出馬格南子彈,低頭自顧自地清理著許久不曾用到的大蟒,說道:“我需要你。”
浸潤了太多酒液**的靠背阻止不了彼特懶洋洋地靠去,毛頭小子將雙腿架地高
高的,說道:“我們去哪兒?”
沒有絲毫廢話,沒有絲毫問題彼特如是回答道:“你臨走時交給我的核心傭兵隊有七個人,現在有十五個好手,若是人手差了,我能在三天內用銀行裡的兩萬元招募來一百五十個,不過我說,你是要偷襲所羅門麼?那我能招來二百五十個。”彼特提到所羅門便是**裸的興奮,他的少年時代成長於力量為尊的帝國,要麼痛快乾架一場,敗者為奴為婢,但權勢者沒有興趣屈尊到對付不在一個等級的弱者。
“快了,首先我必須完成海德拉交給我的任務。”西蒙以拳砸掌,包間的隔音門關地嚴實,他放心說道:“鋼鐵城的官方新聞永遠在說鋼鐵軍消滅了多少多少十字軍,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看法?”彼特摸著鬍髭叢生的下巴,思考道:“兩個多月來,傭兵隊接到大多數目標都是剿滅因為戰爭逃荒來的暴民團,天氣越來越冷,往北邊來的暴民少了,十三市鎮那塊兒做奴隸貿易的休業了不少,聽說是鋼鐵軍推進到了城外二百多公里打了一場大的,滅掉了五百多十字軍,但也就只能探聽這麼多了,戰爭局勢撲朔迷離,任務表沒有大變化,剩餘鋼鐵軍也沒有調動,城內物價也還好。”彼特說的有些零散,西蒙聽得眉頭舒展又蜷曲。
“我的血統任務即是參與對十字軍的戰爭,在得到下一步指令前,我需要儘可能地阻滯十字軍向前線對峙地區的增援。”西蒙取出便攜地圖,攤開來指著舊聯邦東海岸幾個州。“據我的訊息,鋼鐵軍與十字軍主要交戰於哥倫布與克拉克斯堡,我們要做的就是襲擾運輸線。”
“你瘋了?”彼特驚得一跳。“你知道十字軍的運輸車隊是什麼?清一水的步戰車護送,沒有重武器就憑我們這幾條槍去撞?海德拉不是說個個上天入地變種戰警麼?他們人呢?”
“我不曉得。”西蒙乾脆回答,他環著彼特脖頸,說道:“我不可能去白白地幹毫無希望的自殺任務,你忘記了麼?我加入的是海德拉,我是狙擊手。”
“在戰前,我參加許多明知必死的戰役,傘兵空投到敵方大部隊後,只為了一個空無一人的情報站犧牲掉成百上千的弟兄,最後換回一塊廢銅爛鐵的勳章,自從那以後,我發誓,再也不為大人物的一己之私浪費生命,我失言了。”
西蒙的左眼逐漸褪色到淡不可見,一剎那,彼特仿若是被一頭活屍平靜且嗜血地盯著,像是在欣賞即將入肚的獵物。“你知道我是戰前純血人,是的,我是遊騎兵,負責開最難的路,攻最強的兵,打最苦的仗,然而,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飄渺的戰爭勝利,現在不同,我在進行我自己的戰爭,敗者成寇,勝者為王,所以,我必勝。”
後背瞬間被冷汗涔溼,彼特顫巍著手端起酒杯,問道:“你還是人類麼?”
西蒙咧開了嘴,笑道:“我寧願不做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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