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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克勞斯狠狠磕著了內部凸出邊緣,金星亂飛,溫熱血液順著額頭滴淌。“炮塔座圈!座圈壞了!我轉動不了炮塔!”軍士強忍疼痛檢查著後部電視攝像機,那頭要命的惡魔鷹好死不死啄中了整個坦克脆弱環節之一的炮塔座圈。
“走走走!別管炮塔!開火!開火!”尾部彈艙的穿甲彈飛速消耗著,裝填手打著赤膊渾身大汗。卡住的座圈軋出牙酸倒胃刺耳摩擦聲,儘管狗 爬轉動,下一發穿甲彈仍沒有打偏。坦克轟隆著碾過一個小時前泥雪而已的地面,炮管掃倒了一座又一座軍營,那些馬匹受驚車輛損毀的步兵們蜂擁而來,寧願冒著被惡魔吞食也要爬上來做人肉反應裝甲。
久經實戰考驗的百戰精銳顯示出了他們之所以百戰餘生的理由,逆境紀律性驅使著督戰隊依然保留了大部分雖然遍體鱗傷的載具,找好掩體的步兵們登上步戰車,且戰且退,沿著本該天亮後的路線朝著半日前離去的友軍方向。
歪歪曲曲的車輛逐漸掰正了火力壓制陣型,兩輛無大礙的M1坦克承擔起了護衛兩翼重責,默契地互動躍進。克勞斯軍士冒險翻出車廂,操著大號扳手修理著被一根鳥
喙卡住的炮塔座圈。
“一,二,三!用力!”攜行步兵們七手八腳箍住了半人高的堅韌鳥喙,使出吃奶力氣撇開。“看著頭!看著頭!”軍士提醒著步兵們炮塔恢復了快速轉動。他剛關上艙蓋,明顯減少但仍有許多窮追不捨的惡魔鳥。一頭駿馬體型的惡魔鳥與坦克維持著相對速度,啄著無處可逃步兵們。被叼起計程車兵高喊著:“手雷!”活吞他的惡魔鳥旋即肚腹炸裂,慘叫墜落,被後續的步戰車碾成肉泥。
一股熾熱狂風把皮肉碎屑捲進履帶,二號車用上了炮射導彈,惡魔鳥不具有坦克勃發的尾氣溫度,工程師們改裝後以車長視野為參考。僅存的制導武器擺出弧度,殺入鳥群中,卻遺憾與第二頭惡魔鷹失之交臂。克勞斯軍士緊隨其後,彈出掩護煙霧彈,藉著惡魔鳥愣神瞬間,一枚炮射導彈便是滅殺乾淨煙霧範圍突變生物。
得到了射擊空間的步戰車全力開炮,30MM鏈式機炮遠比一號車簡陋的瞄具式博福斯、二號車12.7毫米雙聯裝機槍來得高效,喇叭型制退器映照出照耀夜晚成白晝的炮焰。極濃的無煙火藥隨著車輛開動而彌散。
克勞斯軍士發覺那個學徒兵不見了,但M1坦克的乘員編制少一個通訊員也無所謂,軍士看著時速提升到最高檔,達到了雪地環境的60km/h。“野獸。”軍士找來繃帶綁住額頭,忿忿地望著後頭禿鷲盛行的拋棄營地,他們費盡了子彈炮彈消滅的鼴鼠群做了惡魔鳥盛宴,三頭灰熊也是難見珍饈。於是軍士將一腔怒火全發洩給了還敢不長眼飛來的鳥兒們。
深深的車轍印袒露,克萊斯勒少校鬆開遙控武器站操縱桿,外頭機炮滾燙冒青煙,督戰隊成功擺脫了數以百計的惡魔群,然而他付出了丟掉大部分輜重、馬匹,為數眾多的雪地車,以及兩輛被惡魔擊毀癱瘓的步戰車,步兵至少死傷了四分之一。幸虧他厚著臉皮討來的是裝甲督戰隊,否則腳步慢些,惡魔可不介意飯量。
“向槍火騎士發報!在沃爾芬營地遇到突變生物獸潮,損失慘重,請求重新補給整編!”少校口述道,這輛指揮型步戰車在方才激戰中斷裂了相當多的天線,勉強還算聯絡到了清剿流民的槍火騎士部隊。
“呃,長官……”通訊兵遲疑地握著話筒。“騎士大人讓您親自說。”少校沾滿硝煙泥灰的臉龐陡然陰沉滴水。在通訊裡,槍火騎士果然是肆無忌憚地嘲笑著被野獸打得潰不成軍的督戰隊,表示他的軍隊只養戰爭狂人不養垃圾廢物,補給整編可以,拿內部軍工劵換。
“我釀了一杯惡魔血酒,來了我的地盤,老子給你壓驚……”少校結束通話了通話,沉默地探身出去,咆哮著奪過瑟縮寒風的步兵槍支,朝著營地打光了彈匣。少校扭頭掃了一眼一成不變地勢微凸的雪原。
“所有單位,全速向Z目標行進!我要在天亮前拿回裝備料理乾淨這群傻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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