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你是誰?”麥德龍稍微放低勁道,好讓西蒙張開嘴。
西蒙喘了口氣,但就是這個動作都使得氣管疼痛無比,一條粗地驚人的蚯蚓慢慢蠕動著爬過,西蒙說道:“我是誰,當然是你爹啊。”
麥德龍感到自己問了個愚蠢問題,將賤民腦袋踩地更深,然後揪住頭髮拽蘿蔔般提拔高,胸腔裡燃著團火,說道:“算了,我不在乎你是誰。”手掌包裹著鋼絲線圈,那是戰鬥服的神經元外設,但它有個更通俗的說法:指虎。提溜起賤民,一拳打斷了鼻樑。
“作為代價,我會親手打死你。”
“咳咳。”西蒙彷彿認命般地垂下雙臂,在下一拳襲來前,西蒙說道:“等下。”
對手果真停手,看來聆聽敵人的遺言來滿足成就感大多數人都無法拒絕,對手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白牙,奢侈品,西蒙想道。一路所見,好牙口就意味了地位與健康。
“賤民,是要懺悔麼?”對手居高臨下俯視著西蒙,勝負已定,西蒙這回真的是赤手空拳,鷹爪刀就是他第二把武器,論技巧,對手僅僅略遜,論力量?敗了,敗地很徹底。
“差不多吧。”賤
民看起來挺頹喪地,不過相比起其他死在手中的敵人,此賤民……嗯,假如生對了地方,得到了良好訓練、武裝,會比麥德龍所認識的同僚們爆發出更強戰鬥離,毋庸置疑,但命就是命,為了顯示仁慈,麥德龍決定聽完賤民的話。
“我朋友總是喜歡調侃我,大概是些你很幸運,子彈長了眼偏不鑽你身上之類的廢話,我不記得第幾個作戰小組了,那個小組的名字叫做‘幸運女神和她的八個信徒’,可惜我沒把幸運帶給他們所有人……”西蒙開始絮絮叨叨。
麥德龍漸漸皺起了眉毛,看來眼前這人不是賤民,而是某個大勢力哨探,這也就能解釋鎢鋼軍刀、狙擊槍、格鬥術。要不要帶回去審訊?麥德龍想到,但任務在身,他否定了這個想法,此人下場已定,死!
“我允許你再說一句話。”麥德龍粗暴打斷了西蒙的冗長敘述,舉起了鋼絲鐵拳,卻發現此人露出了一種意義不明的笑容,憐憫?同情?
“我曾經的營長提醒過,永遠不要給敵人喘息之機。”西蒙露出被鮮血淋溼的牙齒,標準的八齒笑容,忘了哪裡學的。
“砰砰砰!”對手軀體爆出幾個血霧,9mm子彈動能有些寒酸,不過設計於殺人的玩意再差勁也能生效,彼特握著手槍鑽出灌木叢,少年持槍的手,極穩,四顆子彈正中靶心,皆打中關節。
趁著對手立足不穩,西蒙知道塔羅斯戰鬥服有防彈功能,但不帶插板做不到無傷,時間拖得久了,對手依然有反殺機會!藉著故意絮叨恢復了些體力,西蒙一腳踹中對手褲襠,這次可確確實實地踢狠了,不用看都知道面罩下的臉龐必定扭曲成醬紫的一團。
西蒙“呸”地吐出血沫,反揪住對手衣領,握拳朝著喉結就是數拳連擊,直到對手捂著喉嚨仰面攤到。
“謝了。”西蒙接過彼特遞來的左輪與鎢鋼匕首、鷹爪刀,彼特毫不客氣地收了襲擊者的軍刀,西蒙笑笑,他越來越喜歡這小子了,不過剛教訓了敵人不能話多,現在可不能現世報。
西蒙踩住對手胸口,晃了晃左輪,說道:“你有什麼遺言麼?”
對手被打扁了喉嚨,怎麼可能說話,只得吱吱嗚嗚地發出小獸般的哀鳴,西蒙掀開了可視面罩,摘下超光譜護目鏡,是張混合了仇恨、驚恐、畏懼的臉龐。即使西蒙不動手殺了他,對手也會在一分鐘後窒息而死。
好吧,是西蒙殺了他。
西蒙揚起唇角,一分鐘?太長了,於是他一槍打爛了毫無還手之力的敵人腦袋。不管有沒有還手之力,打死再說。
彼特蹲下身撥弄著猶冒熱氣的屍體,少年對襲擊者的裝束產生了極大興趣,問道:“這人是誰,穿的什麼?
理論上說活了快一個世紀的老傢伙故作深沉地說道:“活人不問,死人不說。”
“噢,白痴啊。”少年如此理解,若有所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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