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炮組,全滅……”安布羅斯上尉目睹著伊凡雷帝猛然前撲,摧毀了又一個火炮工事。伊凡雷帝尚且沒有武裝,僅靠著裝甲與蠻力。至於另外一架武裝型“弗拉基米爾大公”。上尉想象得出那副慘烈景象。
伊凡雷帝是盾,而XM204是矛,第三輪齊射毫無懸念地擊斷了伊凡雷帝的頸部,暴君頭顱轟然落地,防禦者們忍不住歡呼起來,被斬下首級的伊凡雷帝應景地呆立原地。
然後繼續砸扁下一座火炮工事。
上尉面目猙獰地咆哮道:“狗/娘養的!這婊子指揮中樞在胸部!腦袋是個幌子!”伊凡雷帝頭顱部位連個火星都沒冒,完全是個鐵坨子,頸部純粹只是個切口而已。
帝國工程師精明地很,明知道機甲不需要擬人化,安個腦袋就是為了吸引火力。甚至非常貼心地內建了閃爍徽記。
首級落地,低矮了許多的伊凡雷帝進入了火炮盲區,一雙巨手順著城牆橫掃著火炮工事,指揮官們命令炮兵帶著火炮撤出,但XM204再怎麼超輕型,三噸的重量也決不是輕而易舉拽走的。
在要塞指揮所裡,傘降兵指揮官布朗上校心情十分沉重,他坐視著伊凡雷帝無情屠殺士兵、摧毀工事,而他作為要塞內最高長官,一樣地無助、悲憤。
“減弱護罩。”上校一字一頓說道。指揮室裡突然沉寂了下來,作戰參謀們不可思議的看著長官。若不是聚能罩及時啟動,阻擋住帝**反擊部隊,才保住了暫時安全。這時開啟,無疑於自尋死路。
上校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彷彿那裡不是一塊冰冷的山毛櫸木,是一片綴滿了鷹徽的星空。
“減弱護罩強度,引導空襲。”布朗上校掏出了自己的銘牌,從上到下寫著“布朗、艾布特、、ASOF(聯盟特種作
戰部隊)、B、無神論者。”
上校按住通話器,他是目前區域最高軍銜,理所當然地得到了最高許可權,對另一頭命令道:“上尉,這裡是指揮部,五分鐘後護罩將會關閉,我命令你立刻組織人員攜帶聚能炸藥癱瘓敵方機甲,引導我方空襲。”
結束通話了通訊,上校把銘牌塞回了衣領。
“祈禱天空歸屬於我們”
今夜會有很多失去主人的狗牌。
但不會有他。
安布羅斯上尉沉默地扯下通話器,丟在地上,一腳踩的粉碎。對著身旁的幾個士兵叫道:“你們都聽見了,這是送死的命令!老子最不怕死,有沒有人和老子一塊跳到那個狗屁皇帝腦袋上,讓帝國人看看,什麼是聯盟硬漢!”
“上尉,皇帝沒腦袋了!”士兵們毫不猶豫地跟著上尉走出工事,帶著之前炸燬艦炮炮管的聚能炸藥。
遠處,伊凡雷帝攀附著城牆,陰影幾乎遮掩了周遭一切,地面如水波般紋起,安布羅斯上尉巋然不動,罵道:“腦袋不重要,我們是去踢皇帝的蛋!”
一行人哈哈大笑。
……
居高臨下俯視的感覺很好,尤其是在伊凡雷帝體內,神經元外骨骼帶著茹科夫斯基隨著伊凡雷帝運動而運動。如此龐大的機械勢必要許多駕駛員才能運轉起來。
茹科夫斯基負責協調機甲的平衡系統,在伊凡雷帝步行時,還算容易操作,一旦步入戰場,遭受到飽和打擊,比如剛才的穿甲彈齊射,很是費了茹科夫斯基一番力氣才維持住平衡,現在機甲進入攻擊狀態,茹科夫斯基必須全力以赴才能勝任。
抵擋過殘存火炮齊射,強大的衝擊力迫使機甲傾斜,茹科夫斯基很快做出了判斷,調動起左手掌對準城牆按下去,藉此保住不跌倒。
至於有什麼,茹科夫斯基並不在意。
……
西蒙親眼目睹了安布羅斯上尉一群人被壓成了肉泥,伊凡雷帝抬起手掌時,上面沾滿了稀爛的血肉,活生生的人頃刻間變成稀爛肉醬。
上尉陣亡,但任務並沒有終止,麥克奈爾少尉索性在隊內通訊裡宣佈了聚能罩馬上開啟,要求所有在伊凡雷帝周圍計程車兵,帶著聚能炸藥接近再引爆,務必癱瘓伊凡雷帝,好讓空軍精準打擊。
皇帝不死,士兵們就得死。
近處,外殼塗滿了空降兵鮮血的聚能炸藥塊靜靜地躺著,西蒙看了看巍峨如山丘的伊凡雷帝,摸出領口的照片項鍊,開啟來掃了一眼。
多希望真的有個姑娘在家鄉等著啊。
西蒙闔上項鍊,扔下步槍,朝著聚能炸藥奔去,剎那間,腦海中莫名浮現起某個遺忘很久的面容。
帕特里克搶先一步,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