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亂掛我電話,最近這段時間你自己數數,你都掛了我多少回了,姓曾的。”
最後這三個字吐出來的時候,嚴幼微自己也愣了愣。這感覺就像又回到了十年前,他們還是好“兄弟”時的那種狀態。她每次咬牙切齒喊出“姓曾的”三個字時,就代表她的心裡對曾子牧存有很大的怨氣。如果是當面說這話的,她一般還會抬手給曾子牧一拳頭,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再說出來,卻讓她覺得有點兒變味兒。他們終究不是當年兩小無猜的親密關係了,結婚又離婚,在一張床上睡過,又各自分道揚鑣。他們就像歌裡唱的那樣,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她卻還用從前的方式跟他撒嬌,未免不太妥當。怎麼聽怎麼像是情人間互相抱怨似的。
於是她想開口解釋兩句,曾子牧的聲音卻插了進來:“看來你還和以前一樣,對我挺了解。”
“我,我說對了嗎?”
“對我的瞭解永遠只停留在最膚淺的一面。”
嚴幼微再次無語。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個電話真是打錯了,早知道她就不該感動。
“你很閒嗎,非要放棄那些名門淑女跟我在這裡閒磨牙?”
“我記得電話明明是你打給我的,而且名門淑女跟你沒什麼兩樣,說不定比你更膚淺。”
“曾子牧!”嚴幼微終於忍不住想要暴走,“我要掛電話了,再……”
她的那上“見”還留在嘴邊沒說出來,房門竟讓人從外面推開了。她一臉疑惑地望著走進來的江承宗,對方卻理所當然道:“你沒鎖門。”
好吧,這是她的失誤。只不過……
“你來幹什麼?”
江承宗面無表情抬起右手,晃了晃手裡的袋子:“晚飯,你的。”
他的話音剛落,嚴幼微就聞到空氣裡陣陣飯菜的香味。她趕緊衝對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