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溫柔。
“段公子,我剛剛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他摟著她的腰,居高臨下地問道。
段可策一直握著拳,皺著眉頭。
“等等。”白瑾霜開口說道,她將蕭傾陌拉到一邊,“你們剛剛的對話我都聽到了。陌哥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好嗎?”
“那可不行。誰叫他傷害你了?”蕭傾陌氣憤說道。
白瑾霜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對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若是他想置我於死地,我應該一早就不在人世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而且,得饒人處且饒人。他畢竟是督公的兒子,何必呢?”
他陰沉著臉,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就是心地太好,小傻瓜。”
“陌哥哥,不要為難他了,這件事就當是誤會。好不好嘛?”她撒嬌地說。聲音讓蕭傾陌心裡一陣酥麻。
“好,聽你的。”蕭傾陌終於開口說道。
白瑾霜高興地點了點頭,“陌哥哥最好了。快,你去和他說吧。”
蕭傾陌於是又走到段可策面前。
“段公子,我夫人說原諒你了。你先走吧。明日一起啟程回鈿州。”
段可策勉強笑了笑,作了作揖,“謝謝二位大人大量。”
他又特地對白瑾霜說道,“對不起,蕭夫人,之前是一場誤會,是我的錯。我還是得向你道歉。”
“算了,段公子,既然是誤會,那就一筆勾銷了吧。”
“謝謝!告辭!”段可策揚長而去,他臉上,卻有著一種難明的情緒。他的眼神裡,透著不屈不撓的堅定。
白瑾霜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院子裡,白瑾霜挽著蕭傾陌的手臂,在緩緩散步,享受著難得的一刻溫馨。
“我知道你剛剛是故意出來為他解圍的。”蕭傾陌淡淡說道。
白瑾霜心裡一動,連忙一臉諂媚,“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陌哥哥。”
蕭傾陌看了看四周無人,湊了過去,在她耳邊蠱惑一般說道,“我的筠兒,如果我不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真是懷疑,你是因為心虛內疚。”
白瑾霜沒有否認,“雖然我不是真正的白瑾霜。但是我的心裡,的確還是對他有些愧疚的。現在事情應該很清楚了,也許當年做錯的人,是白瑾霜。”
蕭傾陌連忙勸道,“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這件事,也輪不到你來內疚。若是要說懲罰,真正的白瑾霜已經死了,就已經得到懲罰了。”
白瑾霜聽完,心情更是複雜。她扶著自己的肚子,焦慮說道,“那白瑾霜如果真是個間諜,這可怎麼辦?那些人會不會又來找她啊?”
蕭傾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從背後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許再想這件事。你把我的孩子都想瘦了。”
“原來你就是心疼孩子。”白瑾霜嬌嗔說。
“我也心疼你呀。我知道我不說孩子,你還是會繼續胡思亂想。”蕭傾陌酸溜溜地說,“現在他才是最重要的。我可是識趣得很。”
白瑾霜嘟著嘴說道,“好啦,孩子的醋你也吃?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不說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這才乖!”
其實,她心裡還在暗暗想著,難怪白瑾霜有點武功底子,原來她的背影這麼不簡單。她是因為不甘受辱而死的。如果她是一個小戲子,倒是合情合理。如果她是一個間諜,也許不應該如此柔弱。她就這麼死去,真是有點蹊蹺。
這其中,又有什麼內情呢?聽說她父母雙亡,十一二歲才到戲班的。那師父杜逸衡又知道她多少事呢?杜逸衡現在生死未卜,這一切也已經成迷了。
她的心,好像隱隱地有些不安起來……
一行人終於坐上了迴歸鈿州的火車。只是大家心思各異,到處瀰漫著一種難言的尷尬。
莫媞一直跟在許桑身後,沒有出聲。她遇到了段可策,神情有點尷尬。
“莫姑娘是吧?你現在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段可策主動開口說道。
莫媞皺了皺眉,“希望段公子可以儘快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
“我會的。”段可策說道。
莫媞又看了看白瑾霜,眼神裡帶著審視。
白瑾霜當做沒有察覺。
“許桑,你和莫姑娘到那頭的車廂住著吧。”蕭傾陌安排道。
許桑知道蕭傾陌是為了解圍,感激地答應了。
於是,許桑帶著莫媞到了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