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在先,但無夫妻之實,何苦還要連累她白白送命。左不過當時不明白,如今卻懂了,想來早早就動了心思,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葉貞點頭,“那便好好珍惜。你們雖比不得轟轟烈烈,卻也是生死相許的緣分。既然許了休書,如今悔過便重新娶一回。彼時是皇命難為,如今是心甘情願。你覺得可好?”
聞言,洛英稍稍一怔,卻不說話。
葉貞凝眉,“怎麼,你不願?”
“我……”洛英猶豫了片刻,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我……我這廂其實是……是……”
“是什麼你倒是快說啊!”床榻上傳來夏侯舞虛弱的聲音,“真是急死我了。你倒是應個聲啊,害得我心癢癢。”
洛英微怔,“你醒了?可是好些?”
夏侯舞一把握住洛英的手,整個人又疼又不甘心,“你倒是說話啊?其實是什麼?”
葉貞無奈的搖頭,夏侯舞的性子果然是吃不得熱豆腐之人。
卻聽得洛英拂去她面頰上散落的髮絲,低低的輕語,“我其實是想問一問你,可願二嫁與我?若是你不願,我自然不會勉強,若是你願意,我定然……”
“我願意。”夏侯舞急忙道,面色煞白得惹人心疼。
葉貞輕笑,“這丫頭誠然是個急性子,便是一點女兒家的矜持都沒有,委實不像話。”
“既然是喜歡的,要什麼矜持,只管有什麼說什麼,否則與你一樣錯過才算好的嗎?”夏侯舞這廂剛開口,便開始懊悔。
319。一個很多年前的故事
墨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園子裡,正用一種清淺的目光盯著葉貞略帶窘迫的狼狽。 他嘴角微揚,面上的神色教人無法揣摩其內心深處的情愫。
“你何時來的?”葉貞微怔。
“從你進去,我便一直等在這裡。”墨軒笑得比外頭的陽光更能暖心。
深吸一口氣,葉貞點了頭,“你隨我來吧!”
說著,便朝著藥廬的看診室走去。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小小的藥廬內,可謂一應俱全,想來葉貞確實花了不少心思在這裡。
平靜的坐下,墨軒伸出手,葉貞微涼的指尖輕輕釦上他的腕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墨軒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全神貫注的女子,如鳳羽般的眉睫輕輕垂落,在下眼瞼處落下一排極為好看的剪影。她唇瓣微合,有種繃緊的狀態,卻讓人格外的驚心。
四下安靜得只能聽見外頭的風掠過簷角的聲音,葉貞的指尖微微抬起,略帶不敢置信的盯著墨軒,“你這是……中了毒,不是病。”
墨軒點點頭,“是。”
葉貞長長吐出一口氣,“你中毒時日長久,而且中毒已深,怕是極難拔除。”
聞言,墨軒依舊點頭,“我知道。”
“可是生來就有,還是有什麼變故?這毒十分詭異,不似尋常的毒素。”葉貞凝眉,方才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墨軒的體內有種極為詭異的流動之氣,好似在不斷侵蝕他的五臟六腑,又有一種別樣的錯覺,好似這毒……什麼毒能在身體裡待上那麼久。
久得好似多年……至少五年以上。
這便是葉貞的判斷。
墨軒看著她,卻是笑意清淺,彷彿絲毫不曾將這毒放在心上,“你可願聽我說一個故事?”
葉貞微怔,“可是有關你的病因?”
他不作答,只是看著她,眸色清冷若月,帶著少許怨懟,“從前有個小子活在高門宅第,其母親乃是家中小妾,但其父甚是寵愛。那小子看在眼裡,也被父親疼在心裡。自小,他嬌生慣養,將世間的一切都想得極為美好。”
“父母之愛,影響著孩子的成長。那年他才六歲,小小年紀卻出落得面冠如玉,旁人都說他是有福之人。父慈母愛,何其溫馨美好。他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永遠的持續下去,心思單純得教人害怕。”
“可是父親的女人不單單隻有母親一個,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的母親有些異樣。直到有一日,他終於看見母親與家裡的僕役有染。他躲在帷幔後頭,看著他們在床榻間,做著齷齪至極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一個六歲的孩子,竟然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和勇氣,他衝上去,用自己的佩劍砍傷了那個僕役,但還是被僕役逃脫。那一地的鮮血,他至死都不會忘記。那是他第一次雙手染血,起因卻是自己的母親對父親不忠不貞。”
說到這裡,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