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肉。
“我本來就沒男人了,你還讓我沒肉吃。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啊?就這麼幾塊肉,你還拿了最大的一塊。”宋易不甘心的看他搶去,憤憤不平,“我說我怎麼沒力氣追男人,都是你剝奪我口糧。我這都沒勁跑了,還怎麼追?”
科裡一個關係很好的小護士曾小虎抱著飯盒坐過來。“張醫生,你別老欺負宋易姐了。你看她都那皮包骨頭的。再這麼折騰,連手術刀都要拿不動了。”
“這才惹人憐愛。我這是給她增添魅力。你不懂,這叫師兄的關懷。”
曾小虎其實原名叫曾小滬,性別女。是上海人。但是因為登記名字的時候公務人員眼睛閃了下,一個本來很娘氣的名字變得很爺們。或許是受名字的影響,整個人也是心寬體胖,走起路來可以說是虎虎生威。
曾小虎曾不止一次說過,她叫曾小滬的時候,是個身材纖弱的美人兒。
當時宋易忍不住認真的問,她幾歲的時候叫的曾小滬。
旁邊的張長勝立馬搶話,孃胎裡的時候嘛。
當然,這都是笑談。在這個醫院裡,曾小虎是一個討喜且不矯情的姑娘。護士是個很辛苦的職業,經常要熬夜值班,這個不算,還要忍受偶爾來的一些不懂事的病患的指責懷疑。但是曾小虎仗著其彪悍的體型和震懾力,值班不在話下,她走到哪裡還會給病患和身邊的同事增添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除暴安良,是她的附屬職業。
唯一比較特殊的是,曾小虎有個特殊的癖好。她和人越親近,就越愛拍人屁股示好。科裡沒幾個醫生護士逃過她的魔掌的。
尤其是宋易和張長勝,臀型肉感很合她的胃口。
張長勝吃飽喝足,端起飯盆要走人。站起身來就被曾小虎摸了下屁股。
扭過頭來開玩笑,“小虎同志,做女人要自重啊。”
曾小虎嘴裡包著飯,“我自重挺重的。150斤呢。你去婦產科看看,有幾個孕婦有我重。您別操心。”
張長勝面色複雜的說,“小虎同志,你要記住,醫生護士是沒有幸福的。我的屁股只能留給病患和醫生摸。你宋易姐能摸,你就不能摸。知道嗎?”說著,屁股衝宋易一撅,“快來,摸摸摸摸。幫我去去手感。”
周圍同事聽的一陣爆笑。
宋易象徵性的伸手,拍拍他屁股,“乖孩子,我摸過了。去看病吧~哈。順便去精神科看看,問問最近藥量要不要加大。”
張長勝扭著臀部一臉嬌羞的欠扁娘們樣,“討厭。就說你們這些嫁不出去的人最歹毒。不跟你們玩了。”
看的大家都恨不得衝上去捶他一頓。
曾小虎忍不住問宋易,“姐,我聽說以前你和張醫生一個學校的啊?他以前也這麼二嗎?整個一個精神病院出來的吧。”
宋易眯著眼睛回憶了下,“他以前和現在有點像,但又不是這樣。”
“打啞謎呢?能說具體些嗎?”
“過去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吊兒郎當一身邪氣,光著個腦門。天天在醫學院裡咣噹。現在像是精神病院出來的,以前那會兒,像從監獄裡出來的。”
那時候的張長勝,那真的是邪頭八角。渾身跟長了刺一樣。
不主動挑起事端,但是走到哪裡哪裡就都是事。用唐俊俊的原話說,八字不夠硬的,見著張長勝最好都要繞著走,不然怎麼掛的都不知道。
“那後來呢?怎麼突然就道貌岸然了?”
張長勝現在不光腦門了,留了個標準的兵哥哥的小平頭。這種頭,在別人的頭上或許是醜是土,到他的頭上,反而凸顯了他身上的一股特殊的味道。
那種亦正亦邪,很有味道。倒不是臉蛋有多英俊,而是有種陳年老佳釀的男人味。
有些三天兩頭往醫院跑的小姑娘,腦袋裡沒長瘤子,就是抱著一顆花痴的心,紅著一張羞答答的臉就為看一眼這位“德藝雙馨”的張醫生。
所以,張醫生的門診越來越忙。一邊和病患打交道,還要和抱著一顆另有圖謀的心臟的小姑娘小阿姨打太極。
連都教授都打趣過,自從張長勝來以後,他的壓力驟然減少。
而且,張長勝現在的這股子魅力,老少通吃。多少老阿姨,都喜歡繞著他打轉,對他有種莫名的信賴感和依賴感。每個月來寒暄一次,熟到不得了。賴著他一樣,見著張醫生幾眼,才算心裡踏實。
最近有個老太太,腦袋裡長了個瘤。是良性的。不影響生活。
老人家特別緊張的問,這瘤子到底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