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的端出來。
換過三道熱菜,老太太這才安心了,吃了兩口又退脾胃不適,要吃胭脂米熬的粥,這粥卻不是立時就能端出來的,定要等到熬的米粒兒開花,老太太才肯用,她這回算是抓住了徐大夫人的不是,半真半假的說:“我是哪個樣緊的,連吃碗粥都不可心。”
說的一桌子差點兒起來輪著個的給她請罪,蓉姐兒眼睛也不抬,學著大夥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一場家宴吃的還不如豆腐飯,比奔喪還叫人敗興。
折騰了這麼一場,月亮都到頭頂心了,晚飯才剛剛散了,張氏急著回院裡看女兒去,也不再拉了蓉姐兒說話,她一回院裡,就踢了鞋子靠在大迎枕上,揮了手叫跟在身邊的甘露蘭針去用飯,銀葉綠芽兩個早早得了吩咐,陳嬸子連菜都做得了。
餓過了勁頭兒,哪裡還吃得下東西,喝了半碗湯,褪了衣裳頭面窩到床上去了,因著夜裡天寒起來,床邊上還擺了手爐子,蓉姐兒不穿襪子,踩在上頭焐腳。
徐禮回到院裡,她已是眯了眼兒睡了一回,他上來就摸摸她的頭髮:“今兒餓著罷?”徐禮就要秋闈,徐老太爺叫他過去耳提面命一番,徐大老爺擺在前頭,中個舉人是有的,再要往前卻還得靠自個兒。
“倒不怎麼餓呢,在家裡點心吃得多了。”蓉姐兒抱了他的腰,把頭枕在他腿上:“老太太一直這麼嚇人呀?”
“想是大伯那兒要送節禮來了,每年總得發作那麼幾回,你這一向別往她們面前湊,我要去學裡,你少跟妯娌一處,幾個姐妹倒不防走動走動。”徐家也有幾個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