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湯,叫她補一補元氣,趙氏見人跑去回稟,也曉得不是她執意便能見著的,叫人扶著吃了一碗湯,許久不曾吃熱食,吃了兩勺子肚裡只覺得難受,趕緊拖了不用。
那邊甘露來了,進門先跟碧螺打個眼色,再看她,見她全無瘋狀,更信是有冤情,點一點頭道:“停靈的地方歇遠,夫人可還能走,若不能,我叫人抬軟轎。”
趙氏連連搖首,又是一行眼淚滾下來:“便是跪著,我也要去。”兩個婆子架了她,一步一步往屋外頭挪,半是走半是抬,一路抬到停靈的屋子裡。
柊兒是摔下塔來,脖子扭斷了,四肢骨頭都叫摔成一節節,眼睛凸出眼眶來,還不曾請人來打理過,只拿白布蒙了蓋著,等仵作來驗屍。
白布掀開一角,個個都回過頭避開去,便只趙氏眼珠子都不動的看著她,撲到地下,聲都哭不出來,只哀哀飲泣,碧螺不忍,上前去拉她,見她掏了半日,摸不出身上的絹子來,碧螺趕緊遞了條過去,當她要抹淚,卻見她手伸到柊兒臉上,給她細細擦了嘴角鼻間血漬,雙手給她闔上眼簾。
那柊兒卻只閉不了眼,趙氏都連她都手都握不起來,等這些做完了,她抹了抹淚,道:“我想求見縣夫人。”
她們是隔了屏風又隔了一道簾子見的,蓉姐兒一定要見,別個都攔不住,丫頭團團圍了她,直說這樣不吉利,怕衝撞了她。
蓉姐兒也不要她跪,叫婆子搬了羅圈椅子讓她坐,又叫給她上溫茶,趙氏醒來只喝了湯水,此時肚裡飢的很了不覺得餓,可等蓉姐兒叫熬的熱粥一上來,叫那香味一衝慢慢也吃得一小碗,這才淌淚:“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