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貴的,一兩金才只得二兩,那價賤的,幾十個錢便能得一罐子,當中的差價,你不算了。”
蓉姐兒一聽,“撲哧”一聲笑起來:“她漫天要價,我著地還錢,這一回回去,又有話好堵她的口了。”得意洋洋的晃晃腦袋,外頭的照來的光把她頭上的花影兒打在地下,金絲餅上前一撲,在那紅光裡翻地打了個滾兒。
“可不許這麼回,便是女婿做官不求到她門上,你還得跟著上任呢,彷彿聽見說徐家的孫媳婦沒一個跟著去的,她若拿這個拿捏你,你怎辦?”秀娘這回真把自家事放下,還當女兒了門子不必憂心,竟比原來多這許多煩心事。
蓉姐兒不聽則罷,聽見笑的眯了眼兒:“二房有了嫡孫,她不急,大嫂子還不急?”只要宋氏跟了去上任,她就有法子一道,再不濟,還有張氏,她才二十,膝下只有一女,便不想再生個兒子?
秀娘到底不放心她,細細把茶金算過,若不計賺頭,再把茶葉分個三六九等,箇中差價對沖,兩百金茶葉最少也要千金,這事兒卻得問過王四郎,孃兒倆個再算也拿不定主意,秀娘出一口氣:“罷了,等我夜裡問問你爹再說。”
蓉姐兒定了這樁事,又拿了兩個茶餅預備去拍老太太的馬屁,走到門邊,玉穗兒捱過來:“那姓鄭的再沒上過門,怕是尋不著回去了。”
蓉姐兒心定,問不著音信再好不過,可誰知道他一路摸到王家鋪子,跟那些舊夥計套了話出來,大剌剌上了陳家門。
差點兒叫亂棍打出來,若不是見他是個秀才,門房也不會好言好語,他實是糾纏不休,這才冷了臉推出去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