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2 / 4)

小說:春深日暖 作者:

也能叫他一道。

可這一個油鋪子哪裡經得起這樣燒,裡頭這些畫半年都不曾賣出一幅去,萬二郎不得志,回來便又是罵老婆,等罵完了再哭求,說自家鬱郁不得志,懷才不遇。

等這點子錢折騰光了,萬二郎也不要她了,可憐萱姐兒這丁點兒大,一到爹回來鬧,就鑽到床底下去,桂娘瞧見她,譬如瞧見蘿姐兒小時候,那兩個一吵,便把萱姐兒抱回家帶著,槿娘杏娘橫勸豎勸,叫她別沾手這事兒,她只舍不下。

覺著妹妹可憐,走了她的老路,還想把梅娘接到鄉下去住,靠著大伯,鄉里誰敢欺辱,可梅娘又是另一樣想頭,她只覺得沒有顏面再呆在濼水了,想著換個地方,只說丈夫死了,往後也還能再嫁。

桂娘一聽她想再嫁,半聲兒都不再勸她,跟女兒蘿姐兒吐苦水,怕妹妹再叫人給騙了,還是蘿姐兒勸她:“不獨是姑姑,換成是娘想嫁,我給娘縫衣裳。”她拍了兒子虎哥兒,捏他肥壯的小手,虎哥兒咧了嘴巴流口水,一襟兜都是溼的。

蘿姐兒笑著給他擦,外頭誠哥兒回來,先撣了灰又擦了臉手,才進來看兒子,他還不曾進屋就先吼一聲:“蘿娘,虎子哭了沒?”

虎哥兒聽見爹的聲音,響亮的“啊”了一聲,外頭誠哥兒掬了水笑,連守門的大黃狗也搖尾巴,虎哥兒一點也不怕它,回回看見它都想伸手去摸。

桂娘趁了女婿在外頭洗臉,“嚇”一聲道:“混說個甚呢,我這輩子早完了,只你好,我外孫孫好,再沒別個想頭。”又想著梅娘比自個兒不同,萱姐兒才三歲多,往後的路還長,便也為著她說項。王四郎這才起意把梅娘帶回金陵來,若不嫁便養在家裡,若想嫁,再謀個好人,到時候尋個布店的掌櫃,嫁個殷實人家便是。

潘氏早不如過去那樣精明不讓人,脾氣也不知好了多少,這上頭卻半點不曾看錯,看著蓉姐兒給梅娘母女倆安排在外院就點頭:“很該這樣,讓你娘來,定是貼了後屋住,麻面的愛抹粉,瘌痢的好戴花,這一個再不省心。”

眼看著日頭要落下去,蓉姐兒把家裡事一頭料理了,急趕著回徐家,正碰上茂哥兒下學,還纏了她要說話,蓉姐兒捏捏弟弟的鼻頭:“你夜裡請了爹到娘那兒去,背一篇書嘛。”

茂哥兒就是害怕爹孃吵架,他哪裡見過這個,聽見了皺了一張臉:“姐姐,你甚個時候回來。”說著點點她的屋子:“金絲餅日日都在找大白呢。”

蓉姐兒實不能多留,兩隻手搓搓弟弟的圓臉蛋,拎了裙角兒出去了,蘭針扶了她上馬車,玉穗兒急急奔出來,湊到蓉姐兒耳朵邊:“姐兒,昨兒有人上門來尋陳家姐兒,家裡忙著不曾理會得,只聽說他姓鄭。”

蓉姐兒先還沒回過味來,蹙了眉頭道:“怎的來我家尋人,沒人告訴他陳家如今自個兒開了鋪子?”原也有人來尋,安哥兒還在王家鋪子裡頭上櫃,如今已是自立家門,便是親戚也早透過音訊,怎的這會兒了還尋到王家來。

玉穗兒滿面急色,跺了下腳:“姓鄭!”

蓉姐兒這下明白過來,寧姐兒定了親事,這才肯把原來的事細細告訴她,蓉姐兒知道她在家還有個青梅竹馬,遭了難另娶了她的手帕交。

寧姐兒安然坐著,嘴角帶笑,她卻氣的咬牙惡狠罵一回,直在屋子裡頭打轉,這一說是姓鄭,立時想到那人身上,蓉姐兒吸一口氣:“你打聽過沒,確是姓鄭的?”

玉穗兒雞啄米似的點頭:“十七八歲,高高瘦瘦,戴軟巾是個秀才,濼水口音。”這便不會有

錯了,蓉姐兒先揮手:“我知道了,若那人再來,你吩咐了不許把陳家住的地方透出去,只來報給我知道便是。”

她坐進車裡眉毛還皺著,甘露蘭針兩個面面相覷:“那一個這會兒找來,是作甚?”黃花菜都涼了,一個有婦一個有夫,巴巴的上了門,還能做甚?

蓉姐兒冷哼一聲:“管他作甚,沒種氣的男人,再不能由著他尋到陳家去。”

☆、第198章 春深日暖

蓉姐兒下馬車進門正是徐家掌燈時分,自門口的大燈籠到裡頭石道邊點的石燈蠟燭,一排排的亮過去,蘭針隨手一個荷包,就有婆子腆了臉笑著行禮:“三少奶奶往正屋裡去罷,今兒在那頭擺飯了。”

這倒是怪事,蓉姐兒原還當徐家幾房人家是日日都聚在一處用飯的,後來才知道,同那拜菩薩一樣,初一十五,一月裡頭也就正經吃上兩回。

天兒越來越涼,大廚房裡傳菜過來都冷了,一個個都關了院門開小灶,除開徐老太太一時興起才會再聚,平日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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