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不大不小的亂子。
雁姐兒又留下這麼句話,見蓉姐兒不說更疑心起來,再一想又覺得恐怕真個是她想多了,莊姐兒還嘆呢:“也是她心重。”幾個雖背後說她,心裡想起來也覺得她不易,若不然也不會湊出私房來給她打那麼一套金頭面。
“低嫁有低嫁的好,往後一家子靠著她,再不會給她臉子瞧。”邢姐兒笑一笑,又翻過一頁:“這水田出的蓮藕倒好,怎不養些魚?”
“種了藕還能養得魚?”蓉姐兒哪裡真的下過田,便是秀娘自小長在濼水鎮,也沒見過人下田種地,邢姐兒笑一笑:“這水田裡種藕養魚都是常事,兩邊都不耽誤的,怕是沒在這本帳上。”兩個茬了幾句,又把話頭繞回帳冊上來。
蓉姐兒在學裡尚好,回到家便悶在屋子裡頭,開了箱子翻找東西,尋出幾件雁姐兒送她的繡活,捏在手裡看了一回,又叫蘭針給她找出舊年攢的那些個金銀錁子,也不知道送出去的頭面多少份量,撿了一包出來,預備著補給她們。
甘露是知道前情後因的,看見她悶聲不響,使個眼色給蘭針,蘭針只當她是雁姐兒嫁了心中不樂,捧了一碟子果餅來,擱到蓉姐兒面前:“姐兒嚐嚐這新造的桂花餅,全是咱們院兒裡打落下來的桂花,開得可肥壯了。”
蓉姐兒捏了一個在手裡,桂花開得一日比一日盛,如今吃的茶也是曬乾的桂花泡出來的,屋子裡的香也是拿新鮮花焙的冰片龍腦,拿在手裡又擱回盤子裡去,蘭針道:“雁姐兒出了門子,姐兒該高興才是,她那樣的境況,能嫁這樣的人家,已是好的了。”
若是黑心些的,真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