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辦起事來更快,王四郎回來瞧著那幾個扶不上牆的樣兒,再看看蔣大郎,心裡也嘆一聲。
嘆歸嘆,事兒還是要辦的,朱氏這個年紀再想嫁是不能了,若她為著王老爺守,那王四郎便得給她養老送終。
可王老爺那房子,如今卻是朱氏同王大郎一家住著,別人尚可,槿娘頭一個先跳了出來,便是出嫁的女兒得不著,也不能叫別個佔了便宜去。
才送了靈就吵成一團,若不如此,王四郎也不會急著把徐禮送走,這些爛事攤到女婿跟前,還怎麼給女兒作臉。
“爹的屋子怎麼倒住個外姓的。”王大郎再改了姓王又有何用,族裡不認他,便是王老爺也沒認下他來,他就是個外姓的。
“我是能砸了瓦還是賣了鍋的貼補兒子,我幫著王家也生得了一個女兒,到這時候要趕我出門,我便去衙門口喊冤!”朱氏一橫起來,槿娘立時啞巴了,禮法上卻是繼母不錯,要趕了她出門,王四郎可不得吃官司,不僅不能趕,還等養到她老死。
王大郎蔫了這些日子,此時倒有氣性起來,總歸討不得好處,便又改回了本姓,還是姓鄭,朱氏送靈的時候也流過眼淚,到這時候才是真個痛哭起來,倒比送王老爺上路多哭一擔,自此便是她一個守著房子過活,兒子兒媳婦還到外頭典屋子住。
除開鬧著分家產,族裡又要修祠堂,年深日久,磚也塌了樑也不頂用了,族長不便出面,便叫王大伯過來,說甚個族裡一代只出王老爺一個縣丞,那刻名的地方要描金,還得單給他立個碑。
這又是摸錢的事,一場喪事就辦了千把兩,若是算上那幅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