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個女眷哪裡吃得這苦,又無好醫又無好藥,這病便一日重似一日。
安哥兒又要幫著父親辦喪事,又要照顧娘跟妹妹,身邊只餘一個老夥計還在,想著王家似在金陵,腆了臉上門投奔,原是想著能得幾兩銀子先請了大夫也好,不意王四郎肯伸這個手,安排了客房還調了丫頭照顧,實是雪中送碳,感激涕零。
他這腿上也受了傷,王四郎又給尋了跌打大夫,摸了骨頭無事,只叫他少走動,他哪裡閒得下來,看見親孃妹妹有人照顧,便又往王四郎那兒去,見面先下跪:“世叔仁義,我卻不能這麼吃乾飯,不拘有什麼活計,我也讀過書,跟著爹還跑過船,做過絲綢生意,凡有用得上的,絕沒有二話。”
王四郎見他上進,知道他也是沒法子了,身上甚個值錢事物都無,問明瞭家鄉還有些房產,這會子卻不能回去變賣,在他這兒不過打個短工。
王四郎自家姐妹俱是吃白飯的,原在江州時族裡的親戚來投的也不少,卻沒半個能頂事,俱是想著占親戚的便宜多拿些多用些,這一個瞧著正氣,也不敢放到櫃上去,略一沉吟便道:“你等著,明兒我帶你去見管事,叫他給你安排活計。”
安哥兒本就想著打個短工,不叫人說是吃閒飯的就成,受了這樣大的恩德,也只這點力氣能回報,沒二話便應下來,由著王四郎帶到茶葉鋪子裡去。
算盤不在,鋪裡就只有一個二掌櫃,接了人問明瞭做了絲綢生意,便把安哥兒帶到絲號裡去,想試試他的,安哥兒家中慣做這門生意,雖做了小工打扮,那眼卻毒,心裡還有一本帳,一匹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