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娘子,一向少見,今兒是吹得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誠哥兒可是個吃香的,家裡開豬肉鋪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家道殷實,又有屋又有鋪,算一算頭上頂著十間屋,模樣生的又不壞,一膀子好力氣,作女兒的嫌棄他殺豬,當孃的還要附了耳朵過去:“傻閨女,往後你才曉得有力氣的好。”
當孃的看著這樣的女婿都流口水,若不是誠哥兒生了這個愣性子,哪裡能拖到如今,早七早八就定了人,他要挨著人過,那大姑娘小媳婦俱都紅臉。
媒人婆見著徐娘子譬如撿了金元寶,若是對家是誠哥兒,還有哪一家的親事作不得,擺上果碟兒就笑:“叫我猜一猜,怕是無事不登門,為著兒子來的罷。”媒婆心裡一本帳,既是來尋她,怕是這樁婚就要落在衙后街了。
這一條街俱是小吏,徐家哥兒要結親,兩邊也算是襯頭,正笑得花眉笑眼,徐家娘子問了一句:“我來問問,那紀家的姐兒人品如何。”
媒人婆那張臉跟就拉簾子似的拉了下來,她尷尬笑一笑,推了茶過去,徐娘子急了:“這有甚說不得,可是這姑娘結了親?”
媒人婆眼睛往那一隻豬舌頭上瞧了瞧,嘆一口氣:“哪家敢跟他家裡結親,徐娘子也是街上走動的,怎的他家的事兒,通一字不知?”
抓了把瓜子把紀家的事兒全說了:“這麼些年也不曾見這過渾成這樣的男人了,外頭生了個,抱回來便是了,你且不知道那桂娘好性兒,哪有個不依的。憑著我爹是縣丞,還有那麼個有錢的弟弟,便是洗腳水也讓我家那老東西去打,她是樣樣周到,伏低做小,紀二郎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