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套車,又親去沈家抱了蓉姐兒回來,蓉姐兒正跟寧姐兒兩個瘋玩,寧姐兒叫他爹送進許員外家讀書,兩個各倒苦水,又比一比誰肚子裡的詩文多,終是寧姐兒得了先,蓉姐兒輸了,正噘了嘴兒不高興,聽見到鄉下去玩,立馬又把讀書的事兒拋到腦後,樂滋滋跟著杏葉回家。
“帶大白去,娘,帶大白去。”秀娘哪有功夫跟她歪纏,點頭應下,蓉姐兒抱了大白:“去看爹呢。”大白歪了頭把爪子往蓉姐兒身上一搭,“喵”一聲似在應她,翻個身露出白肚皮撒嬌叫蓉姐兒給她撓。
一路上馬車搖晃,又坐了船行了三九水路,到了地頭已是夕陽西下。蓉姐兒自小就長在濼水,哪裡見過這樣的田園風光,抱了大白天怔怔的立住了,遠遠一片田埂,麥子還沒到收割的時候,叫晚霞映得披上金衣,一層層的火燒雲,紅黃紫融成一片,牧童騎了大牯牛,搖搖擺擺的從小道上走過來。
蓉姐兒似是叫怔住了,立住了“啊”的一聲,秀娘拍拍她的腦袋:“那是牛,明兒叫人帶你出來玩,咱們趕緊找爹去。”王四郎借住在大伯家裡,秀娘帶了一堆禮叩開了門。
王家大伯跟王老爺生得極像,蓉姐兒一進門先給大伯磕頭,磕完了抬起頭來,歡叫一聲:“阿公!”惹得王大伯笑呵呵應了一聲。
“這是大阿公,是阿公的哥哥。”秀娘一說蓉姐兒立馬明白了,她覺得王大伯眼熟也不認生,屋裡還有好幾個小娃娃同她一起玩,因在鄉下,家家都養了狗看家門,大黃狗剛剛生了小奶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