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良為賤的。”王四郎看著這孩子瘦巴巴的模樣皺了眉同里正道:“便是他親爹肯賣,我也不能買他。”
里正嘆一口氣:“四爺您就給他畫個地兒睡,指使他幹些活計,不斷了一碗飯就成。”不然還能怎辦,再是鄉里鄉親的,也沒人肯養這麼個半大小子。
王四郎便先給了邊上的茶農些銅板,管他一頓飯,還讓他在原來的屋子裡住著,他收了這茶園,還須得僱了人來開工,看看能搶下多少株茶樹。
不消一刻,原來在這個茶園子裡上工的工人就全來了,一個個的分說自個兒曾在這茶園子裡做工,既來了新東家,也好即日開工了,裡頭有個老人頭髮都白了,看見那個小男孩就抱了他哭:“作孽呀,這是作孽呀!”
他是這家的老長工了,自敗家子親爹那一輩兒就開始做活,王四郎見他這樣叫算盤請進屋去,拱一拱拳:“不知老人家怎麼稱呼。”
那老人連道不敢,說是姓孫,在這茶園子裡幹了一輩子子活計,由東到西有多少茶株,甚時候抽枝甚時候結芽甚時候開採,俱都說的頭頭是道。
王四郎正缺著人來管事,他手頭有錢卻沒人,正何況這樣的老工人,便還請了他回來,開的工錢卻是管事的工錢:“這茶園眼看就要廢了,孫伯且瞧瞧可還有救?”
孫伯往田頭一瞧,更是淚沾衣襟:“好好個園子,若能勞作銀山金窩也掙出來了,可至於呀。”說著還直跺腳,原來這一百畝茶田,倒好出千斤茶葉,如今能有二三百斤便已是老天保佑了。
王四郎原是想著白賠的,一聽竟還能有二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