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津津沒味兒,只用了半碗便不再吃,這樣一想原是船上出了內鬼。
兩人趴在船舷氣都不敢出,再叫旁人已是不及,十好幾人明晃晃的掂著刀,進了屋一捅就是一個,有人還在發夢呢,便被捅死過去,還有的翻身只叫一聲“救命”便再出不了聲兒了。
陳姓客商比王四郎見得廣,指指欄杆,此時船上除了水匪沒幾個活人了,他們趴在欄杆上往下滑,陳客商的大肚皮貼了滑溜溜的船板磨著倒不怎麼痛,王四郎幹了幾年的巡軍鋪屋的活兒,濼水雖少有走水的時候,可平日操練卻不可少,腳上功夫沒丟,兩腳一蹬抱著木頭就下去了,滑到水裡“撲咚”一聲。
他打小就長在湖邊,水性自是沒話說,少年時王老爺在鎮上讀書,親孃常叫他去看望走動,王四郎來往不肯費那五文十文坐船,赤了上身游到對岸去,他水性還在,扎個猛子潛到水下,摸了石壁往上爬。
江裡水雖深卻有一邊是靠了岸的,王四郎上了岸就去接那客商,看他圓墩墩的樣子,行動也不遲緩,屏了氣兒扯住繩子往下,入水的時候因著人胖還緩緩下去,怕濺出水花來驚了船上的人。
兩個順著樹蔭遮住的地方躲到灌木叢裡,蓋了樹枝在身上,陳客商粗喘著拍王四郎的肩:“兄弟,我虛長你幾歲,你就叫我一聲大哥,咱只要出得去,我絕不虧待了你。”
船上已經點起燈來,想是水匪殺乾淨了人,正在清點財物,舉了火把,把水照得明晃晃的,船員裡頭有個精瘦精瘦猴兒一般的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