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咪的叫這隻白貓兒,還是蓉姐兒給它起了名兒叫大白。
今年冬天濼水少見的下了場大雪,積雪沒過腳脖子去,蓉姐兒穿了羊皮造的小靴子在外頭玩雪,臉頰手指都叫凍得紅透紅透。看對面幾個娃娃隔了河道打雪仗,他們把雪團得孩兒臉那樣大,扔到半途就掉到河裡,還有那扔到船隻上的,惹得船家探頭出來一氣兒的罵。
她一回來就給大白改名字,非要叫她雪糰子,可白貓兒就是不理,叫它大白,它就“喵”一聲轉了頭,拿一黃一藍兩隻眼兒看你,要是叫雪團,只作聽不見。
蓉姐兒天天叫它,硬是不認,她小人兒家家的還跟大白置起氣來,潘氏造飯缺了生薑蔥蒜,只消喊上一聲,它就銜了跳到灶臺上遞到潘氏手裡,怎麼連改個名兒都聽不懂了,大白哪有雪團兒好聽。
可大白不認,她也沒法子,小魚乾兒饞它也試過,不理它也試過,就是改不過來,蓉姐兒撓著大白的耳朵問秀娘:“它是不是聽不懂雪團兩個字?”大白的耳朵微微的抽動,秀娘笑起來,賊精怪的貓兒,哪會聽不懂,笑一笑便丟開去。
蓉姐兒這回有新屋,隔了廳堂,就在西廂房裡,把大白的褥子也按在自己屋裡,她蹲了身摸雪球的毛,湊到貓咪的耳朵邊:“這回你能同我睡一床啦。”
王四郎是坐了船從四川回來的,帳結得慢,他有心趕在冬至回來,一拖二拖都快過了臘八,一開始還能坐船,後來河面封凍,船家再把多些的錢也不肯走了,只好顧了車慢慢行回來。
秀娘早早接了信,隨信一同寄來的還有一張兩百兩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