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倆如今就靠了這個發財了。”
失了茶葉,他卻不想白走一這遭,做生意同做賊也差不離,講究的就是不走空,每到一處總有可販的東西,譬如灈州便出的好紫沙,有名頭的匠人雕一個壺都要買出千兒八百去,拿這些錢買上幾把名貴的,回鄉之後又是一件出脫。
陳客商本名就叫陳仁,因著做生意乾脆就叫了陳仁義,他上上下下的走過一遭,錄供問話,順著杆子便往上爬,把自己個兒怎麼因著大肚溜下船,又是怎麼趴了石壁不叫水匪瞧見,灘上那三日又諸多難捱,身上紫一塊青一塊。
師爺聽見他說書也似,提溜著到知府面前,這才算是把灈州大小官兒都混了個臉熟。他解了汗巾子抹臉,往肩上一搭:“王兄弟,咱們發財還正落在這上頭了。”
他存著要報答王四郎的心,夜夜睡的死豬一樣,若不是王四郎拍醒了他,他這一身肥膘早早就掛在帆上,說不得要給人插上幾刀。
陳仁義拍了銀子在桌上:“兄弟,這便是你的本錢,進些此間的貨,跟我回四川去販。那兒哥哥我地頭熟,帶你發上一注財,只當是還了你的情。”
王四郎緩過氣來便跟了陳仁義四處去搜羅茶壺,好的收不到兩把,餘下的全是大街貨,成百上千只的買進來價兒更賤,只為著此處紫沙好,燒出來的壺顏色光澤都可人的眼,去木匠處三文一筐收滿了刨木花,一個筐裡裝上八隻,裝上船往四川去。
到了地頭先去了陳仁義家中,他置了個大宅子,家裡原以為他這回出去又是兩三年不著家,不防竟這樣快家來了,裡裡外外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