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頭長髮則是簡單綁了個馬尾,風一吹,帶動額前幾縷碎髮揚動,配著身旁的青山綠樹,氣息盎然。
“昨晚在那邊睡得怎麼樣?習不習慣?”陸翊臣點了支菸,目光鎖在影片裡明媚的笑臉上。
“還好吧,這邊不通車,昨天進來時走了很長一段路,都累死了,哪還顧得上是在哪裡啊?倒床上就睡著了。”鬱安夏跟他訴苦,“我昨天腳上磨了好幾個泡,還好聽了你的話,帶的全都是運動鞋和板鞋,要是穿高跟鞋,估計昨天真得找人揹我進村了。”
“腳上的泡要挑掉,然後上點藥,你行李箱裡我給你放了小藥包,裡頭有磨傷的藥膏,自己找一下。”
鬱安夏很驚喜:“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真細心,回去獎勵你。”
陸翊臣夾著煙的手隨意搭在桌上,眼神興味:“獎勵什麼?”
“還沒想好,反正現在跟你說了也回不去,就不弔著你的胃口了,回去再和你說。”
陸翊臣低笑。這時,傳來扣扣兩聲敲門聲,他抬眼看過去,瞧見了站在門口的葛傑,點頭示意他進來,接著叮囑鬱安夏:“你在那邊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晚上睡覺也別睡太死,自己把被子踢掉了都不知道。”
“知道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粗心?你現在是不是有事?那我先掛了。”
陸翊臣點頭,旋即通話被切斷。
葛傑在他對面的皮椅上坐了下來:“我剛剛去了一趟親子鑑定中心,那邊說,一個星期左右出結果。”
陸翊臣嗯了聲:“不著急。”
“其實我覺得還挺奇怪的,易宛琪和蘇錦榕,這兩個人怎麼看都是風馬牛不相及,你是怎麼把他們牽扯到一塊的?”
陸翊臣往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裡頭有一些曲折你不知道,我這邊其實也不確定,等看看鑑定結果再說。”
單憑蘇錦榕上次送畫和這次幫著易宛琪來說情的事卻是沒法子牽強地說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可若是再加上當年蘇錦榕幫著佟玉秀一起騙自己姐姐,那就說不定了。誠然佟玉秀當初一心喜歡他岳父大人,可誰都不能保證不會發生其他的事情。她對易舤的愛如果真的忠貞不渝,出事後也不會那麼快另嫁他人。
葛傑說:“還有你最後叮囑我告訴姜坤的話我也帶到了,不過估計他沒怎麼放在心上。說來這次易宛琪也算是有了一次自知之明,總算沒有自己跑過來說要見你。人家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她現在的樣子肯定是不敢見你的,想讓你留個好的印象。”
陸翊臣沒有接話。
下午五點半左右下班,坐進車裡後,陸翊臣吩咐小戴先去一趟附近的之心城商場。
商場一樓有一家很大的美妝藥妝中心。不過裡頭無論店員還是顧客,大多都是女人,乍然進來一個儀表不凡的男人,難免引起側目。
其中一個妝容精緻的導購員擠開同伴湊過來,雙眼盯著陸翊臣不放,嬌聲問:“先生,您要買什麼?我幫您介紹好的牌子。”
導購員一湊近,身上有些濃的香水味燻得陸翊臣擰起眉往後退了兩步,他沉下臉沒理會她,環顧店裡一圈,招手讓另一個導購員過來,讓她幫忙挑選牌子好一些的泡腳粉和祛痕藥膏。
鬱安夏愛美,受不了身上留一點點疤痕,哪怕是腳上。
……
他拎著美妝店的袋子從商場出來時,放在西褲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
陸翊臣拿出手機,螢幕上“慕培深”三個字不斷閃動。
自從設計師比賽之後易宛琪顏面盡失,他和慕培深基本上也不來往了。
他打電話來,陸翊臣差不多能猜到用意。
上車後,他劃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慕培深是為了慕宏豐的事情才打這個電話的:“翊臣,宏豐還是個小孩子,不懂事。家裡兩位老人知道他們最寶貝的孫子在茗江市被抓起來急得先後病倒,現在都已經住到醫院裡去了,不然肯定是要親自來一趟茗江市跟你還有你妻子賠罪的。”
陸翊臣輕笑,慕家老爺子和老夫人親自來了恐怕不是賠罪而是倚老賣老施加壓力:“慕少大概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慕宏豐被抓是因為他擅自偷拍傳播他人隱私。暫時被拘留起來只是一個流程,後續應該還會提起訴訟。但這個人並不是我,他沒偷拍我,我就算想告他也沒機會不是?”
慕培深聽出他的疏遠,也知道兩人的交情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但為了那個不省心的弟弟只能厚著臉皮繼續求人:“翊臣,你跟我還用繞彎子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