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鬱安夏似有興致:“那我們現在拆開來看看吧。”
陸翊臣若有所思地朝她看了一眼。
畫是蘇錦榕拆的,上頭是一片薔薇花園,以及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瘦弱小女孩站在薔薇花園裡仰望藍空的背影。
意境很好,不過鬱安夏卻不大喜歡,她注意到陸翊臣看到這幅畫時目光在上面停滯了片刻。
心裡的猜測幾乎篤定,掃了一圈沒看到有落款,便問蘇錦榕:“舅舅,這畫是誰畫的?”
蘇錦榕到嘴的回答微滯。
其實今天他不是被朋友喊去了畫展,而是十一點左右正在來御江帝景的路上接到了易宛琪的電話,說想見他一面。
雖然前不久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但蘇錦榕卻一直想要為她做點什麼,易宛琪電話一打來,他立即就答應了見面,還將來御江帝景拜訪的時間改到了晚上。
不過他沒想到易宛琪找他的目的是為了一幅畫,準確點來說,是想借他的手將這幅畫送到陸翊臣和鬱安夏手上。
易宛琪和陸翊臣還有鬱安夏之間的牽扯和當年的他姐姐那段如出一轍,不同的是,二十多年後,姐姐的女兒圓滿,一直不甘落敗的宛琪卻毫無疑問地落敗。
蘇錦榕雖然心疼女兒,但還是不想她泥足深陷,當時並沒有一口答應。
後來是易宛琪給他看了畫,還說她只是想借著這幅畫緩和和鬱安夏之間的關係。
蘇錦榕自然知道她這話並非出自真心,但也不忍拒絕,再加上覺得畫的內容並無不妥,便答應了下來。而且和易宛琪說好送畫的時候不會提及她的名字。
易宛琪當場答應,心裡卻無限跌落。
她找蘇錦榕除了因為在鬱安夏那裡碰壁,只能退而求其次將畫送出去,還有另一個目的。
她想試試蘇錦榕對她的底線到底在哪,他對她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是不是肯為了她將自己的外甥女都拋在後面。結果如她所願,卻又不是她願意看到的。不管事實到底如何,這輩子她就姓易,絕對只會姓易,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想。對方不戳破,她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思緒回籠,蘇錦榕看著坐在對面的一對璧人,嘴角浮起笑意:“是一個不太出名的小畫家,我也是在畫展上看到這幅畫好看才買了下來,覺得這種美好的東西夏夏你應該會喜歡。”
鬱安夏臉上的笑漸漸有些淡。
這時,陳姨過來說可以吃飯了。
因為在家裡,晚上陸翊臣陪蘇錦榕喝了幾杯白的。從御江帝景出來時,蘇錦榕喝得有點多走路都在打擺,鬱安夏和陸翊臣將人送到車上,囑咐來接他的助理慢點開車。
陸翊臣自己臉頰也泛了紅。
將門帶上後,鬱安夏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握起,側目,看到並肩往客廳裡走的陸翊臣。他身上縈繞著淡淡的酒氣,並不難聞。
那幅畫已經被陳姨搬到了書房裡,兩人先後進去,陸翊臣的手捏起鬱安夏的下巴,和她明亮的眸光對視:“好像從你舅舅送了這幅畫開始,你今晚就不大高興?”
鬱安夏臉上的笑容不復,拍開他的手,冷著臉徑自走到了書桌旁,將那幅畫擺了上去,指著畫上面的內容,抬頭問走過來的男人:“你是不是對這幅畫很熟?”
陸翊臣看向她。
鬱安夏心裡是有些發悶,總覺得這是易宛琪耍的小手段。
雖然這幅畫明面上看沒有任何問題,但裡頭肯定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但顯然,陸翊臣是看出了點什麼。就好像有種感覺,他們之間有了她不知道的秘密。
這種認知,讓鬱安夏心裡極不舒服。
這時,陸翊臣走過去,扣住她纖細的手腕,語氣很認真:“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咱們都這個份上了,還用得著藏著掖著嗎?到最後弄出什麼誤會,大家心裡都不舒服。”
鬱安夏迎上他深邃的視線,片刻,心裡長長吐了一口氣,聲音放軟:“抱歉,剛剛是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陸翊臣的手摩挲著的她手腕處細膩的肌膚,目光鎖著她的小臉,沒有責怪的意思:“說吧。”
“這幅畫是易宛琪畫的。”
陸翊臣這才明白過來:“難怪了。”
“嗯?什麼難怪了?”
陸翊臣指著畫上的薔薇花園:“剛剛我一看這畫就覺得熟悉,是因為這裡是以前的大院。大概二十年前左右的時候,那時我們家還沒搬到這邊,和易家也住的挺近。這片薔薇花園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去玩,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