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秀胸口憋了一腔氣:“我好歹也是長輩,你這樣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陸翊臣勾起唇:“可能是在商場上週全慣了,我做事情習慣防患於未然,我覺得這樣說清楚對我們雙方都好。”
佟玉秀聞言,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漲得越發深沉。
氣氛膠著間,服務員將打包好的甜品送了過來。
佟玉秀深吸口氣,拿了包率先起身:“你放心,我還沒那麼蠢。”走出兩步,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回過頭忍不住嘲諷一句,“也不知道你是哪點吸引了宛琪,讓她為了你要死要活的。這麼冷漠的人,也就她蠢,被你的外表誘惑,為了一個根本不愛她、心裡沒有她半點位置的男人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陸翊臣抬頭,投向她的視線深邃卻淡漠:“這種話你早點拿來教訓你女兒大概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這是擺明了在說她對易宛琪疏於管教,佟玉秀心口悶得發脹,想宣洩卻又無處可尋,雖然陸翊臣的警告和後來那一番話都是事實,但她心裡這口氣就是散不去。
此時,兒子慕宏豐正翹腿坐在甜品店門口的木椅上等候。見她出來,立馬收了手機起身迎上前,也看到了後一步出來的陸翊臣。
他年紀輕,沒涉及商場,和陸翊臣不熟,但見過幾次,平時也經常聽家裡長輩提起。
看到人走遠,這才開口問佟玉秀:“媽,你和陸總很熟?”
佟玉秀瞥他一眼:“你小孩子家家的問這個做什麼?”
慕宏豐撇嘴,他都二十了。
“剛剛咱們在餐廳看到的不就是他妻子麼?”他先前看鬱安夏覺得眼熟,剛剛翻手機才想起來前段時間在設計師大賽見過,那次還被人堵在後臺,差點就為易宛琪跟工作人員打了起來。
思及此,慕宏豐又問什麼時候找易宛琪出來一起吃飯順便出來逛逛。
佟玉秀興致缺缺:“你不是忙著藝人培訓班的事嗎?先不用管她了。”
“哪有那麼忙?再說,她是我姐姐,我還能和她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佟玉秀耐心解釋,看向兒子的眼神依舊寵溺,語氣也柔軟:“她是易家人。當初媽嫁給你爸,她奶奶和大伯二伯就不怎麼高興,不喜歡她和我們家裡人來往,先不要找她了,回頭我再看時間安排。”
陸翊臣連她是來陪兒子參加藝人培訓班的事情都瞭如指掌,她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冒險做些什麼。
易宛琪不是她期盼下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是她和心愛之人的結晶,當時知道易舤死了她第一想法就是這個孩子沒用了她想去打掉,是醫生說她不適合打胎,後來又被易家人知道誤以為宛琪是易舤的遺腹子這才勉強生下來的。可生下來時她還是傷了身體,和慕浩結婚好幾年這才有了唯一的兒子宏豐。她對易宛琪骨子裡是不喜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不管不問,也就是現在年紀大了,心才柔軟了一點。不過,她幫她找了易家這樣好的後盾讓她金尊玉貴的長大,現在又給她聯絡到了富甲一方的親生父親,對這個女兒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能再為她犧牲現在的安穩幸福。
“以後,你沒事少和她聯絡,她已經嫁了人,也不可能陪你出去到處瘋玩……”兩人漸漸走遠,佟玉秀還在仔細叮囑兒子。
到家後,陸翊臣從浴室洗了澡出來臥室床頭已經多了一束剛插好的香檳玫瑰,香氣瀰漫了整間臥室,讓人不自覺心曠神怡。水晶吊燈下,女人捧了本雜誌,微垂著腦袋,黑亮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肩膀兩側,被燈光烘托著,落在眼底靜謐又恬美。
陸翊臣走過去在床沿坐下,抽過鬱安夏手裡的雜誌,片刻,長臂將她攬到懷裡。芬芳的氣息瞬間盈入鼻端,陸翊臣喉結上下滑動,將臉埋進了她細嫩的頸項裡慢慢磨蹭:“很香。”
睡袍系得鬆垮,鬱安夏臉頰貼到了他裸露的肌膚,感受著身體逐漸發燙的溫度:“是說花香還是我香?”
男人的手從睡衣下襬滑進去沿著腰際摩挲:“都香。”在她發表不滿的情緒之前把話說完,“不過,你更香。”
“花言巧語。”鬱安夏動了動,靠在他結實的胸膛,“我有正經事要和你說。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採訪日子已經定下來了,10月6號,正好還能趕上國慶節假期的尾巴。你有沒有空?要是不行的話,我再跟唐澤飛那邊協商一下別的日子。”
陸翊臣擁著她柔軟的身體,說話時,拂過耳邊的聲音清越又帶了一絲低沉的磁性:“明天我讓小秦看一下再給你答覆。”
說話間,原本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