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歲不到時就過世了。”
“過世了……”鬱安夏杏眸黯然,心裡說不上來是怎麼感覺。
對於母親,她腦海裡沒有任何印象,沒有相處過,說是有多深厚的感情不可能,但或許是母女血緣相連,她聽聞這個事實心口還是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下,終究不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鬱安夏情緒明顯開始低落:“那他呢?他另娶了他人?羅競森是後來那個女人帶來的孩子?”
鬱安夏想起去年在工作室鬧事的羅家母女,一對粗魯跋扈的女人,她為什麼會在三歲時被扔到福利院,答案似乎呼之欲出,無非是後媽看不慣前妻留下的孩子,而有了後媽有時候同樣就有了後爸。
彼時,陸翊臣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點頭。
其實他有一點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看來,鬱叔平雖然不算個特別成功的男人,但他想,他年輕時候應當稱得上風度翩翩,而且能對夏夏這樣照顧,想來當年用情也很深。可他看到羅有為的資料,無論是畏畏縮縮的相貌還是那股從照片上就能看出來的怯懦,又或者是他以前一貧如洗,家裡唯一生計就是一間小雜貨鋪,無論從哪方面去看,都相差鬱叔平甚遠,想來也不是個特別負責的男人,否則夏夏也不會流落福利院。
他拿到資料之後,確實有點不敢置信夏夏母親寧願選擇這樣一個男人。不過這些想歸想,斟酌了之後並沒有立即說出口。
陸翊臣長臂一伸,攬過鬱安夏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臂彎裡,溫熱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肩頭,似在無聲安撫:“你想不想去見見他?”
鬱安夏細思片刻,最後還是搖頭:“既然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吧。其實,父母對我而言,有時候更像個刻板的符號,在我有印象開始,母親在我心裡的形象是福利院的院長婆婆,父親就是爸。她,我是說我生母,她應該也是愛我的,只是走得太早。不過我想她在天上看到我現在這樣幸福,應該也會很安慰。其他的,並不是那麼重要。”
可能她不多愁善感又或者是個感情淡漠的人,知道蘇錦繡已經不在,她心裡有些許難過,但是卻吝嗇到掉不下眼淚來,那種感覺無法述說,大約只有自己心裡明白。
聽到鬱安夏輕鬆了一些的語氣,陸翊臣知道她並沒有口是心非:“真的覺得很幸福?”
“當然。”鬱安夏如實說,“能遇到你,和你在一起,做你的妻子還有咱們孩子的母親,是最幸福的事。”
“說得真讓人動心。”陸翊臣笑著回應,嗓音低醇濃厚,“不管是見也好不見也好,你決定了就好,我都聽你的。”
他說完,低下頭俯身吻上她的唇,藉此轉移注意力。
陸翊臣有些後悔今晚衝動之下把事情告訴了她,不過也是遲早的,就算現在不說,以後也要說。
他的親吻淺嘗輒止之後便撤離,離開後,雙手捧著她的臉,粗糲的指腹摩挲著臉頰嬌嫩的肌膚。鬱安夏望進他深邃的墨眸裡,淺淺一笑:“我沒有不開心。”
說著,突然低下頭,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在他微微鼓起的胸膛上輕咬一口。
她的調情手段並不算高明,但有時候正是這種青澀和無意識,讓人有種銷魂的感覺,恨不得立馬把人揉到骨子裡,合二為一永遠不分開。
陸翊臣很快反客為主,大掌下移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抱起她面對面坐到自己身上,鬱安夏雙手交搭在他脖頸,主動湊上紅唇,忘情地和他擁吻。
臨近尾聲,鬱安夏提了句:“回頭你讓人再查一下她葬在哪裡吧,我想之後找個時間去她墓前拜祭一下。”
這個她,他們彼此心知肚明知道是蘇錦繡。
“好。”陸翊臣的視線滿含柔情,大掌從細膩的脖頸一路下滑至腰際,忽然握緊她的腰肢,天旋地轉間,換了個姿勢,將掌中柔弱嬌軀壓到床上緊緊禁錮在身下,又開啟了新的一輪征伐。
次日,鬱安夏上午九點整準時到了工作室。
工作人手一直緊缺,既然打算將規模做大,鬱安夏要招的就不止是公司運營方面的人才,還要招設計師,靠她一個人,最多隻能守著一間小工作室,沒法將自己的品牌做大。
當然,那些已經小有名氣的設計師未必肯心甘情願來她這裡打下手。招聘訊息在網上釋出出去後,因著設計師大賽帶來的榮耀,倒是有不少設計專業的應屆生投了簡歷,這也剛好符合鬱安夏初始的打算,她心裡的公司才初具模型,帶著這些剛出來的,培養個一兩年,等公司規模大了正好也可以放手讓他們設計。
鬱安夏來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