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便是虧本的買賣。她雖然設計珠寶,但並不熱衷佩戴收集。
陸翊臣輕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卻再次舉牌:“七千萬。”
話音落,場內漸漸安靜,而那個一直和他們競爭的女人深思熟慮之後也偃旗息鼓,不再讓人舉牌。
鬱安夏壓低聲音,語氣有些不悅:“那女人和你有過節?先前那件據說是十一世紀流傳下來的珍貴古玩也沒見你動手。”
陸翊臣笑了笑:“她就是華萊藥業的總裁袁清雅。”
她明天要見的人?“可這和你今晚和她搶這對耳環有什麼關係?”鬱安夏不明白。
陸翊臣只是笑了笑,沒接話。
拍賣會結束,袁清雅主動過來打招呼,看了眼挽著陸翊臣臂彎的鬱安夏,似笑非笑:“陸總真是大手筆,為了博美人一笑果然是不惜千金。”
“為了讓自己妻子開心自然是不惜代價。”
“妻子”二字讓袁清雅原本因遷怒對鬱安夏有些輕蔑的眼神瞬間重視不少,嘴唇動了動,半晌才彎唇吐出一句話:“陸總真是伉儷情深,如果以後有機會合作,希望我和陸太太能好好了解一二,今晚我就先失陪了。”
袁清雅早就打聽到這對耳環會出現在今晚的拍賣會上,臨時被人截胡心情自然不爽,但也不至於為了一對耳環就耍臉色得罪人。
拍賣會現場賓客陸續離開。
坐在最後一排的鬱美芝目送鬱安夏挽著陸翊臣離開,眼眶早已泛紅,她扭頭質問身邊的中年男人:“劉叔叔,你今晚非要帶我來著拍賣會到底什麼意思?就為了讓我看到他們有多恩愛嗎?”
前天晚上那事鬧大之後,她被勒令不準再出現在商談合作的場合,遂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願意見人。雖然不至於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但事情一出,不知道多少所謂的閨蜜朋友熟人聯絡她,有真的關心也有是刻意落井下石的,她現在一聽到鈴聲就忍不住想把手機直接砸了。
今晚若不是劉副總強烈要求她出席這場拍賣會,她根本不會來也就不會看到這剜心的一幕。
劉副總嘆口氣:“今晚拍賣會的請柬其實是陸總讓人給我的,今天下午剛送過來。”
“什麼意思?”
“你還不懂嗎?”劉副總如長輩般語重心長,“他想讓你知難而退。前天晚上明明只是一樁小事你以為為什麼會鬧到微博上?你又以為除了認識你的人網上為什麼沒有出現你的任何資訊?上微博是想讓你身邊的人知道這事給你一個警告教訓,之所以沒有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你的大名是因為儘管鬱安夏只是鬱家養女,但她現在還姓鬱,你出事,別人提起的時候少不了捎帶一句鬱安夏的姐姐怎樣怎樣。”
“我不信!”這絕不可能,陸翊臣不會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你不是不信,你是揣著明白當糊塗,我這個局外人都看得清楚。他這樣做,是給你和鬱家留了最後的體面。剛剛你以為他為什麼非要高價競拍那對耳環?因為看上耳環的女人是華萊藥業的袁總,這個袁總心高氣傲,雖然家世優越能力卓絕但對於身份地位不如她的人一向狗眼看人低,合作的時候從來都是趾高氣昂的,業內早有傳聞。據我瞭解的,鬱安夏明天要去見人家談生意,陸總這樣做是讓袁總知道鬱安夏不僅僅是鬱安夏,她是他的妻子,更有他不計一切代價地在背後護著。這樣,袁總還敢給她什麼臉色看嗎?”
“不,不是這樣……”鬱美芝呆滯著目光連連搖頭。
劉副總卻又加了一記重擊:“他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卻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私下安排的苦心,這不是愛是什麼?”
話說到這裡,劉副總看在當初和鬱伯康的交情上已經盡了一個世叔的全力。
他知道鬱安夏要去見袁總是恆天的葛秘書長談話間“無意中”透露的。今晚的拍賣會給鬱安夏在袁總面前造勢是主要目的,順帶著他捎上鬱美芝讓她認清楚事實,不要再做出什麼讓雙方都下不來臺的事。
劉副總眯著的眼底放出一抹精光。陸翊臣這一招一箭雙鵰厲害,不愧年紀輕輕就有現在這樣的成績。他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看在鬱家對鬱安夏的養育之恩上仁至義盡。如果以後鬱美芝再做什麼不知所謂的事,他肯定不會再像這次一樣輕拿輕放。
☆、107 年前會重新領證(1更)
正如劉副總嘴裡說的那樣,次日鬱安夏和袁清雅的見面十分愉快,她不僅爽快地簽下了一整套珠寶,而且還將今年六月份她女兒十八歲成人禮準備要送的首飾單子也籤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