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小孩子,他不懂,他會覺得你更喜歡悅悅不喜歡他。”
這話,也並非空穴來風。
鬱安夏可不止一次私下裡聽到嘉嘉抱怨“帥叔叔”變成爸爸後就不對他好了。聽起來有點讓人啼笑皆非,可小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往往都是他內心想法的最真實寫照。
“嘉嘉很聰明,我覺得我們有時候應該試著以平等的身份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而不是一味地站在父母的高一層姿態上去命令他必須怎樣怎樣做。”
陸翊臣視線落在牆角處可憐兮兮面壁的小身影上,眉間輕蹙:“所以,你同意悅悅陪他一起是不想嘉嘉因為覺得我重女輕男記姐姐的仇?那第二個呢?”
“堵不如疏。就像這次,如果不是我們過分緊張他的身體不讓他在外面亂吃,他也不會和蕭何偷偷溜出來。他試過就會覺得外面的不過也就那樣,甚至比不上家裡陳姨還有大宅那邊全姨的手藝。”
這些話,陸翊臣不置可否。
他和兒子相處的時間太短,對他的性格方面,肯定不如鬱安夏來得了解。
以往單獨相處的時候鬱安夏總喜歡偷偷打量陸翊臣臉上的神情藉此揣摩他內心的想法,看他眉間舒展眼底不見絲毫肅色就知道自己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兩個孩子面壁大約有二十分鐘,鬱安夏過去讓他們進房睡覺。
嘉嘉明顯還記仇,見陸翊臣看過來,鼓著小臉頭一扭埋進鬱安夏胸口,直接丟了個後背給他。等上了床又第一時間搶到鬱安夏身邊的位子霸佔著床中央,不讓爸爸有靠近媽媽的機會。
這“報仇”的舉動相當幼稚,可小傢伙看到陸翊臣只能委屈自己高大的身軀縮到床邊,原本一直翹得老高的小嘴頓時咧開笑了起來。
等耳邊相繼傳來兩個孩子均勻的呼吸聲,鬱安夏微抬起上半身,果然他和自己一樣還沒睡著,她抬手輕拍了下自己另一側空出大半的床,聲音放得極低:“你要不要過來睡?”
晚上八點半左右京都的天空也飄起了雪花,雖然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來得比茗江市晚,但典型北方氣候的京都讓呆慣了茗江市的鬱安夏十分不適應。
她縮到陸翊臣懷裡,冰涼的手惡作劇般忽然滑進他的胸膛。他胸口的溫度,迅速從她指間蔓延開,然後竄遍四肢百骸。
四目相撞,橘黃的燈光下,彷彿有什麼在眼底蠢蠢欲動。
他的大掌滑進她的睡衣從腰際往上蜿蜒,鬱安夏身體發軟,但最後一刻還是保持了理智:“別。”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不讓他再動,另一手指了指兩個熟睡的孩子,“他們還在。”
“我就摸著睡,不做別的。”溼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陸翊臣又將她同樣冰涼的雙腳夾在自己兩腿間取暖。
鬱安夏起先並不適應,但他的懷抱溫暖又寬厚,漸漸地,睡意就逼了上來。
次日早上醒來時身邊已經不見男人蹤影。
鬱安夏起身下床,拉開厚重的窗簾,入眼就是白茫茫一片。
臥室的窗戶正對著別墅後面的庭院,鬱安夏眺望雪景,忽然瞧見雪地裡正在忙碌的身影。嘴角翹了翹,過去喊兩個小包子起床。
等鬱安夏牽著一紅一黃兩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包子從屋裡出來時,陸翊臣的雪人已經基本完工。
他主動朝嘉嘉招手:“嘉嘉,過來看爸爸堆的這個雪人像不像你?”
嘉嘉本來還不想理他的,但又抵不過好奇心悄悄看了過去。見陸翊臣把他堆得栩栩如生,粉嫩的小臉因為興奮漸漸有了笑容。
正高興之際,忽然一個雪球砸到他胸前散落一地,而始作俑者他最喜歡的媽咪已經和姐姐站到了一邊正準備對他發起第二輪進攻。
“嘉嘉,爸爸幫你,我們一起砸媽媽和姐姐。”陸翊臣及時站了出來。
男人間的友誼有時候就這麼簡單,大男人和小男人因為一場雪仗中親密無間的合作“盡釋前嫌”,重新進屋的時候嘉嘉掛在陸翊臣身上緊摟他的脖子,父子倆有說有笑地咬著耳朵說悄悄話,嘉嘉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100 娶了暗戀多年的人(2更)
吃早餐時鬱安夏問陸翊臣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她已經知道這次兩個孩子差點被綁架一事和恆天內部的事情有關,回去後他肯定還要有一番動作。
“不急,我訂了傍晚的機票。”陸翊臣將盛好的雞絲粥遞給她,“中午我帶你們去見幾個朋友,先前怕悅悅和嘉嘉出事臨時找他們借了幾個人。知道我帶著你和孩子來了京都,說是無論如何也要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