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結婚初期,她有過煩惱,煩惱不知道該怎麼和他交流,每次想和他說話可卻開個頭就很快冷場,兩人基本上說不到一塊去。久而久之,她看到他就會開始緊張。但也寫了他因為她一句話開車來回兩三個小時就為了買她想吃的東西,還會因為她大肚子不方便幫她洗頭,微不足道的事情,能讓她高興好久。
陸翊臣從來不知道她居然有這麼傻氣又可愛的一面,目光在她生完孩子後的一篇駐足。
“他好像很忙,早出晚歸,每次到家我和女兒都睡著了,算算已經一個星期都沒說過話了,但是婆婆說他公司事情多不讓我打擾他,我給他編輯了好多簡訊都存在草稿箱裡沒有傳送。今天悠悠也結婚了,我生完孩子不久,婆婆不讓出去亂跑,沒能去婚禮現場見證真的很遺憾。看她老公求婚的影片好浪漫好用心,聽悠悠說,他們戀愛的時候經常出去約會,每次都有驚喜。可是陸翊臣都沒和我求過婚呢,我們沒有戀愛過,也沒有一起出去約會過,好想也能收到鮮花還有驚喜。前兩天二嬸和別人聊天我不小心聽到了,原來他準備了那麼盛大的婚禮只是因為陸家長孫的婚禮不能太缺排場,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這篇日記結尾處的墨水有些暈開,大約是被淚水打溼了。
再後面只剩兩篇日記,很短,時間隔了差不多半年,在她提出離婚的那段時間。
“原來他想娶的人不是我。”
“結束了。”
再往後就是一片空白。
陸翊臣將日記本合上放回了原處。
上個星期去民政局復婚,他總覺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感情到了誤會解開了重新領結婚證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現在想想那天中午吃飯時她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在遺憾都第二次結婚了,結果他還是沒給她驚喜,也沒有給過她像樣的求婚儀式。就那樣平平淡淡地把離婚證變成了結婚證,甚至都沒有特意挑個吉利的日子。
陸翊臣踱步到窗前,沒一會兒,門突然被推開。
“你不是說拿童話書嗎?悅悅說爸爸跑上來睡覺把她都給忘了。”
回頭看過去,伴隨著悅耳又溫柔的聲音,出現在視野裡的女人一如初見時那樣讓他動心。
鬱安夏進來後直奔靠裡面的床頭櫃抽屜,昨晚睡覺前悅悅在他們房裡不走,童話書後來也被留在了這裡。
她彎身開啟抽屜拿了童話書,正準備轉身,突然從後面被人抱住。
火熱的胸膛貼在她的後背上,稍作掙扎,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結實有力的怦怦心跳。
鬱安夏笑了起來,在他懷裡轉過身:“幹嘛呢?別鬧,都快到六點了,一會兒要開飯了。”
剛說完,便被一吻封唇。
兩人糾纏到了門邊,陸翊臣抬腳將門勾上,攬著腰轉過身把人壓在門板上,很快舌頭粗魯地撬開齒關闖了進來。動作急促又熱烈,腰間遊移的大掌也迅速轉移到身後扯下了毛衣裙拉鍊。鬱安夏渾身發軟,到嘴的聲音都變成了聲聲軟如貓啼般的嚶嚀。
陸翊臣雙手箍住她纖細的肩胛骨,將她翻了個身雙臂伏著門板。
大約也是怕動靜太大,陸翊臣進來後很快將她抱到了剛換的柔軟地毯上。
中途有人上來敲門讓他們下去吃飯,不過敲了幾聲沒聽到回應估計是明白了什麼,腳步聲又匆匆離開,聽著有點像落荒而逃。
兩人梳洗好下樓時剛好七點,還沒開飯,就等著他們下來。鬱安夏任由陸翊臣牽著她的手,白皙的臉蛋浮了一層俏粉,就跟那誘人慾滴的水蜜桃一樣。
龐清酸裡酸氣地低聲和丁瑜君說:“大嫂,你可真命好,看這模樣,再過不久,又要有小孫子或者孫女了吧?”說完,看了眼自家大兒子陸錦墨和那木裡木氣存在感極低的兒媳婦,自言自語,“趕明兒我就把我孃家大嫂送的生子秘方熬給談真喝,都五年了,明年再不生孩子我就要親自下場監督了!”
丁瑜君被這一向言語豪放的弟妹說了個大紅臉,道:“給孩子聽到了還不得羞死,你以為都像咱們這個年紀啊?還有那什麼生子秘方靠不靠譜?別回頭喝出毛病來了。”
“我大嫂家的小兒媳就是喝的這個,上上個月就懷上了,怎麼不靠譜?不都是中藥嗎?”
說話間,陸翊臣和鬱安夏也到了餐廳,丁瑜君招呼著眾人落座。
惟有陸錦墨被妻子扯了扯衣服,方才回過神,將一直看著鬱安夏的視線收回來。
鬱安夏和大哥離婚時,他希望他們能複合能幸福,可現在真的複合了,他依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