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璇兄妹。
鬱安夏以前在學校裡也算是運動健將,但好多年都沒運動過了,羽毛球也生疏得厲害。還好她習慣左手打羽毛球,不至於因為右手腕的傷影響興致。
看對面摩拳擦掌信心十足的樣子,她走過去低聲囑咐陸翊臣一會兒多照顧她一點,贏不贏沒關係,別在他這麼多朋友面前丟臉就好。
陸翊臣笑著伸手掐了下她滑嫩的臉蛋,他媳婦兒,在外面他不照顧誰照顧?
兩人膩膩歪歪的易明爵看不下去,在對面嚷著快點開始比賽。
不過鬱安夏個子高,比起易璇來優勢不是一星半點。出乎意料,夫妻兩人合作,將對面那對兄妹打得落花流水。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陸翊臣的球技厲害,再加上易明爵顧忌她的手多有留情。打了半個多小時後,鬱安夏開始有點喘了。不過運動後出了汗,心情舒暢不少,剛剛從陸家出來時那股悶氣此刻已經全然無蹤。
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陸翊臣幾人正在打籃球,看到他們廝殺的激烈程度,她才明白剛剛那場羽毛球不過是熱身的小兒科。
鬱安夏坐在旁邊的休息凳上,單手托腮,目光追隨著球場上的白色24號球衣。
陸翊臣灑脫飄逸的身影,看在鬱安夏眼裡,彷彿一下子回到了高中時候。
那時每每上學放學路過籃球場都會有一大群男生在球場上揮灑汗水,旁邊還有女孩子尖叫吶喊、拿衣遞水。那時她心裡有陸翊臣,是同齡女生中的異類,不管是有男孩子各種示好或者學生們之間流傳的所謂緋聞,她從來都置之不理。
十五歲的鬱安夏沒機會看到陸翊臣打籃球時讓人著迷的模樣,沒想到二十五歲時倒是有機會圓了這場夢。
中場休息時,鬱安夏拿了瓶水送過去給他,等他仰頭灌了幾口解渴,她又笑著拿過毛巾幫他擦拭額上的汗珠。親密的模樣,看得邊上易明爵等人泛酸不已,難怪老大剛剛在球場上那麼勇猛,他們輸就輸在沒帶女人過來,沒人惦記著沒衝勁!
在體育場度過了一下午的歡樂時光,臨近傍晚,一群人分道揚鑣。
陸翊臣開車帶鬱安夏去海風韻吃海鮮,他聽陸瀾馨提過,說是她很喜歡這間店。
“就我們倆嗎?要不去別的地方吃吧,把嘉嘉和悅悅也帶出來,嘉嘉不能吃海鮮,要不我們去吃西餐或者是粵菜?不然回頭兩個小傢伙知道該控訴我們丟下他們不管自己逍遙了。”
陸翊臣將車在海風韻附近的露天停車場:“不用,你還擔心他們在家裡吃不好喝不好?”在大宅人人寵著他們,兩個小包子的寒假生活別提多愜意。這種難得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光,帶兒子女兒出來無異於是超大瓦的電燈泡。
解了安全帶,回過頭看到鬱安夏一臉瞭然的促狹笑容,傾身在她臉蛋上親了親。運動後的臉頰白裡透粉,如出水芙蓉般,不用任何雕飾就已經足夠迷人。
兩人挑了一處臨窗的雅座,鬱安夏放下包,從服務員手裡接過選單點好菜後,起身去洗手間。
她剛走,陸翊臣放在桌上的手機就嗡嗡震動了起來。
是葛傑打來的電話:“陸總,和您之前想的一樣,時長青那邊真的把鬱美芝那些照片還有影片都放到了網上。”
陸翊臣嗯了聲,並不意外。
他吩咐人出國查了鬱美芝在國外的事,也見到了當年騙她出國的小白臉,從他嘴裡得知時長青和鬱美芝的瓜葛以及他手裡握有鬱美芝的把柄。
安排朱太太接受採訪只是第一步,讓她說出自己被人收買,並且矛頭直指鬱美芝,這件事反轉之後鬱美芝在周圍人眼裡基本上形象已定已經沒有太多的利用餘地了。她先前在港城那次已經有過一次風評不好,再被爆出來收買人抹黑造謠堂妹,狼來了次數一多,以後她再鬧出點什麼事也沒人會再信。而時長青那個人向來物盡其用。陸翊臣得知他手上有照片和影片的時候,就猜到了他留下的最後一步。在外人看來鬱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曝光鬱美芝的不雅照片和影片,讓鬱氏和鬱安夏的聲譽也跟著受累。此舉在公在私都對他不利。恆天和鬱氏的合作剛進行不久,鬱氏曝出醜聞,恆天的合作案肯定會跟著受影響,有當年和鬱氏失敗的合作案在前,時長青就有了再一次攻擊他的把柄。
只可惜,他這次註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陸翊臣左手輕叩著桌面,吩咐葛傑:“暫時不用管網上那些輿論,鬱氏那邊的合作也照常進行。”頓了頓,吩咐道,“安排一下,三天之後恆天和鬱氏會有一場聯合新聞釋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