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吳俊龍這局棋的只有兩個辦法,那就是扔下陽泉這邊的事情跑路,爛攤子自然會有人收拾,可這樣的話他將損失整整幾個億,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轉手賣給別人,陰損歸陰損,但至少可以不用賠的那麼多,吳俊龍現在還活著的原因就是希望第二種辦法奏效,因為這兩天的時間吳俊龍幾乎花費了不下幾千萬來壓住這件事情,紙裡始終不可能包的住火,吳俊龍知道,所以他現在著急,著急的想死的心都有,他現在為自己拒絕上次陳浮生的提議都悔青了腸子,如果上次不意氣用事而是轉手賣掉,他現在也就不至於這麼發愁了,當然這是在他不知道這一切的作俑者是陳浮生的情況下!
現在藥品很貴,不誇張點說已經貴到逼良為娼的地步了,但就是這樣這世上也還有一種藥是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那就是後悔藥,兩天的時間裡吳俊龍幾乎是翹首企盼陳浮生來,可惜手下回報的訊息是陳浮生蒸發了,從陽泉地區蒸發了,現在吳俊龍就在後悔,發自肺腑的後悔!
與此同時,陳浮生,狀元,王解放三人踏進了陽泉市郊區的一所幹淨院子,這所院子的主人名叫李正華,原山西煤炭設計總院院長,他有一個孫女叫李雨軒,不出意外,一個堪稱世上最為奇妙的巧合就此誕生,不過此時的陳浮生還不知道!
走進院子的陳浮生看到了極其溫馨的一幕,也是在陳浮生的童年中記憶最深刻的一幕,夕陽下一個瘋癲老頭蹲在村口,望著遠方,旁邊兩個孩子在老人兩側玩耍!此刻的場景像極了那一幕,不過換了的是人,滄桑了的是歲月,此時夕陽下一個滿發銀絲但看上去極其健碩的老人躺在一張紫竹藤椅上,一個安靜溫婉的女孩子蹲在老人身側,生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開啟一些人內心塵封已久的往事!
聽著院子裡的動靜,女孩輕輕的起身轉過身來,夕陽灑落在她的臉龐,安靜淡雅!女孩安靜的看著打破這一份寧靜的不速之客,那雙寧靜安詳的眸子中泛起一絲疑惑,隨後震驚!本來打擾了這一幕覺得極其不好意思的陳浮生臉上憨傻的笑容也慢慢凝固,準備撓頭的手也停在了空中,身後的狀元看著這一幕露出一絲安靜的笑容,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誰說好人沒好報,總是偶爾會有那麼一兩次的!”
陳浮生和李雨軒臉上的表情竟然驚人的一致,兩人眼神中掩飾不住的驚訝,同時開口道:“是你!”口氣中的驚訝也如出一轍,畢竟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居然真的這麼巧就碰上了,陳浮生記憶力還沒那麼差,更何況再怎麼說都是個女孩,印象雖然模糊但陳浮生也不至於認不出她是自己在火車站很巧合的幫助過的女孩,而李雨軒對陳浮生的印象則是比較深的,不說他幫助過自己,就光身後的狀元就很容易讓人認出陳浮生,再加上女孩可是很清楚的記得當時這個男人由弱者形象一改狠厲作風的那一幕,她那小腦袋實在想不通那麼一個看上去瘦弱的青年出手居然那麼狠辣,她也不知道當時一開始不準備出手的他為什麼被人罵了一句娘後就徹底發飆,在她印象中那不很正常的事情嗎!
兩人說完話後就出奇的又一致保持了沉默,陳浮生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那個在雞鳴寺穿花布鞋的小女孩的口頭禪,都是緣分吶!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的陳浮生正準備開口時,躺在紫竹藤椅上的老人輕輕的道:“雨軒,你認識來的客人?”女孩點了點頭道:“嗯,爺爺!”隨即又搖了搖頭,因為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來幹什麼?陳浮生等到老人的話音響起嘴角掛起一絲柔和的笑容,看著女孩道:“我叫陳浮生,今天來是受一位朋友之託來拜訪李正華老爺子的!”女孩詫異的看了陳浮生一眼,慢慢恢復了那副安靜的表情,輕輕的開口道:“爺爺在那,我去給你們沏杯茶!”
陳浮生緩緩走向老人開口道:“李院長,我是一鳴的朋友!”老人看了一眼陳浮生,眼神又緩緩掃過陳浮生身後的狀元和王解放,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一鳴那孩子每年都要來和我喝幾杯茶,年輕人能有那份心性確實難得,不出意外一鳴介紹你來肯定是讓我幫你一個忙!”陳浮生笑了笑,李正華的直爽他需要稍微消化一下,為老人倒了杯茶,頓了頓,道:“正是如此,一鳴說這局棋只有您能解,所以我就冒昧來訪,如有叨擾之處,還望李院長您不要見怪!”
老人搖了搖頭,道:“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還院長什麼,叫我一聲老頭子就可以了,你認識我們家雨軒?”陳浮生撓了撓頭,正不知道該說認識還是不認識的時候,李雨軒的茶水也放到了三人面前,看了撓頭的陳浮生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爺爺,我上次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