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女兒芝請維杉寫一封介紹信給她去美國的同學,少朗問:“你還在和碧諦通訊嗎?還有雷茵娜?”‘’很少……“維杉又覺得窘到極點了。彷彿連過去的那一點有色彩的生活,也被這道無形的溝隔開了,甚至沒有回眸生活的權力。
生活狀態的窘迫,是心理狀態窘迫的投射。這篇小說的主題,其深刻之處在於她寫出了整整一代人的生存尷尬,這裡面有社會的、歷史的、道德的、觀念的因素,但最本質的還是那道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無處不在的鴻溝。
這篇小說,發表於《新月》月刊第三卷第九期。
《九十九度中》是林徽因的一部重要作品,在葉公超主編的《學文》雜誌創刊號發表後,立刻引起了較大的反響和同代作家的注意。
這篇小說充滿了寓意和象徵。李健吾先生早在1935年就慧眼獨具,給予林徽因的小說《九十九度中》以很高的評價。他說:“一件作品或者因為材料,或者因為技巧,或者兼而有之,必須有以自立。一個基本的起點,便是作者對於人生看法的不同。由於看法的不同,一件作品可以極其富有傳統性,也可以極其富有現代性。”‘’在我們過去短篇小說的製作中,盡有氣質更偉大的,材料更事實的,然而卻只有這樣一篇,最有現代性;唯其這裡包含著一個個別的特殊的看法,把人生看做一根合抱不來的木料,《九十九度中》正是一個人生的橫切面。在這樣一個北平,作者把一天的形形式式披露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