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歡快的聲音已響了起來:“墨炎,來,坐到奶奶這邊來,和奶奶說會子話。”
本來坐在太妃手邊的是晚清,晚清知道老太妃初看到孫子好了,一時激動,所以起身與夏候墨炎調換了一下位置,依舊坐下。
她什麼話都沒說,一張嬌麗的臉蛋,不卓不亢,看不出來她的心境。
先前她睡了一覺後,已決定了,絕對不要再發脾氣,一定要穩住夏候墨炎,讓他給自己解開玄力,才有辦法離開漢成王府,要不然就算她離開了,沒有玄力的自己等同於廢人,能到什麼地方去。
晚清一邊想著一邊安靜的用飯,飯桌上大家都望著夏候墨炎,而他一邊回答別人的問話,一邊關心的照顧著晚清,細心的挑選她喜歡吃的菜餚,挾進她的碗裡,看到他們兩個人如此神態,漢成王和太妃迴心的一笑,心裡倒是放了下來。
“墨炎,你好了,奶奶真是太高興了。”
“謝奶奶,以往讓您擔心了。”
夏候墨炎柔和的開口,褳去那一份凜寒寡薄。
不過他抬首望向對面的夏候怡然時,便想到兒子所遇到的事,深邃的眼神一瞬那的嗜血暗沉,慢條斯理的開口。
“夏候怡然,你是不是該向我兒子道謙,身為姑姑卻沒有姑姑的儀範。
夏候墨炎的話一響起,飯桌上,夏候怡然的臉色變了,手指一握,隱忍的怒氣。
一側的兄長夏候墨昀從桌下伸手握著自個妹妹的手,讓她不要發脾氣,現在的夏候墨炎不是等閒之輩,惹到他只怕死得更難堪。
夏候怡然總算忍了下來,不過讓她一個堂堂郡主向一個小孩子道謙,她實在難以開口,何況那小傢伙只不過是個拖油瓶罷了。
她意念一落,便聽到夏候墨炎冷沉嗜血的聲音響起來。
“今天我要宣佈一件事,自從我好了以後,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其實童童就是我的親生兒子,六年前,我與晚兒相識,所以有了童童,因為自己的腦子不好,忘記了當初的事,不過現在全都想起來了,所以童童是漢成王府的皇室血脈,他是我謫親的兒子,也是漢成王府的謫長孫。”
夏候墨炎的話音一落,諾大的正廳裡,一下子寂靜無聲,人人驚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太妃娘娘和漢成王相視一眼,然後抬首望向對面桌上的童童,認真細看,發現他長得跟墨炎小時候真的很像,所以初見他,他們便覺得熟悉,原來他竟是墨炎謫親的兒子,漢成王府的謫長孫,漢成王立刻激動起來
雖然先前很喜歡童童,可是與自己謫親的孫子比較,自然更開心一些。
太妃掃了一眼墨炎,然後望向晚清,笑著開口。
“晚清,這是真的嗎?”
桌上所有人都望著上官晚清,想確認這樣的事實,晚清臉頰微燙,因為別人的望,而讓她想起當年的事來,忙點頭肯定。
“是的,奶奶。”
此事確認無疑,飯桌上,老太妃立刻朝外面喚了一聲:“安總管。”
安成奔了進來,太妃滿臉笑的開口吩咐:“立刻放煙火,慶祝我們漢成王府的謫長孫認祖歸宗。”
“是。”安成奔出去,心裡也很高興,誰知道那聰明的天才小子,竟然是漢成王府的謫長孫,不但有了世子爺,還有一個謫長孫,當真是羨煞旁人了。
這時候夏候墨炎望向夏候怡然,沉聲開口:“身為姑姑的你,現在是否該向我兒子道謙。”
夏候怡然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子,那小拖油瓶竟然是漢成王府的謫親血脈,她不相信這件事,絕對不相信,臉色難看至極,抬首望向身側的夏候墨昀,只見哥哥的臉色不比她好多少,本來以為艮寶雖然不是謫長孫,可是好歹是個長孫,夏候艮童再得寵,他也不是漢成王府的血脈,可現在這傢伙竟然就是漢成王府的血脈,他們還剩下什麼。
夏候墨晌的心一下子怨恨了起來,火燒火燎一般痛,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催促著妹妹夏候怡然。
“還不去跟童童道謙,這事是你做錯了。”
發展成這樣,夏候怡然不想道謙都不行,只得緩緩的起身,走到另一張桌子前,咬著牙開口。
“童童,對不起,姑姑不該說那些話。”
童童站起來,眯著眼睛望著夏候怡然,對於她眼裡的恨意不以為然,淡淡的開口。
“這次你可聽清楚了,童童不是小野種,是漢成王府謫親的血脈。”
對於他話裡強調嫡親的血脈,夏候怡然咬碎了一嘴的牙,這漢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