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以往的他,多了一抹雍擁大度,在那層溫雅之上,染上了深沉。
龍曜在名義上是晚清的堂兄,所以晚清看到他,自然的和他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時候大殿上首座位上的夏候洛冰深沉凌寒的聲音響起來。
“感謝各國的使臣不遠千里的來到金夏國,為本殿慶祝,來,現在本殿敬遠道而來的朋友一杯。”
“謝太子殿下。”
大殿內,眾人同時舉杯,望向高首的夏候洛冰,各人同時飲了一杯酒。
晚清自然是例外的,因為她懷孕不用飲酒,不過該表示還是表示一下,她只端了一下酒盎,然後隨著別人之後放下酒盎。
一杯酒乾了,身後的宮女立刻執著水晶壺上前再次給各位大人斟滿了酒,燈光映照著酒液,泛起激激碧色。
大殿內,小桂子走出來拍了兩下手,便從殿門外傳來象牙板蕭的絲竹之音,悠揚和瑟的瀰漫開來。
身著逶迤拖地長裙的女子從殿門外走進來,開始隨著那動聽的奏樂翩翩起舞。
大殿內,有人心不在焉,有人做小動作,有人圖算計,總之沒有一個是認真的欣賞歌舞的,這種宮廷宴席,在座的人很多都看慣了,根本沒什麼興趣。
晚清乘著歌舞翩翩的好光景,立刻把小桂子的信遞到墨炎的手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讓他看看這封信究竟是不是甘藍孃親的手筆。
太子夏候洛冰身邊這個小桂子是不是孃親派來的保護太子殿下的,若走出了差池,讓這小桂子待在太子的身邊可就麻煩了。
夏候墨炎聽了,臉色微暗,藉著燈光,開啟信看了一遍,一眼便認出信上的筆跡確實是孃親的字,他看了十幾年的字不會看錯的,那麼這小桂子真的是碧海雲天的人,是甘藍孃親派出來的保護離歌的。
“既然小桂子是碧海雲天裡出來的,那麼一定有些本事,我們就不要擔心洛冰了h”
晚清小聲的說,夏候墨炎點頭,同樣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殿上的歌舞已畢,那些舞姬退了下去。
殿內安靜下來,稼木蕭遙執起酒杯向高處的夏候洛冰敬酒。
“祝太子殿下身體康健,榮登大寶之位。”
這話暗藏玄機,由他的嘴裡說出來,竟帶著幾許的嘲諷。
令人覺得不爽極了,殿下的大臣一起望向太子夏候洛冰,只見太子殿下姿態傲然,優雅的點首,一點禮儀都不失,緩緩的開口: “借稼木王子的吉言,稼木王子不遠千里的來到我金夏國,本殿怎能讓稼木王子失望呢?”
兩個人說話各有秋千,同飲了一杯酒,稼木蕭遙妖治的輕笑,側身望向大殿外,輕拍了兩下手。
立刻有蒼狼國的手下,抬著一個大箱子進來。
大殿內鴉雀無聲,人人望著那大箱子,不知道蒼狼國送了什麼大禮給太子。
蒼狼國軒轅國和龍番國來這裡,就是為了慶賀金夏國冊封了太子,既然是慶賀,肯定是要送禮的,只是這送的禮似乎有點大了,裝在一個大箱子裡。
晚清一看到那箱子,直覺上便望向身側的兒子。
只見兒子搖了搖頭,表示這箱子裡沒有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花粉藥粉毒粉,什麼都沒有,讓孃親放心,晚清鬆了一口氣,也奇怪的望著那大木箱子,光從外面看,並沒有多少講究,只不過尋常的東西,但是堂堂蒼狼國,怎麼可能送尋常的東西,所以說這箱子裡究竟是什麼呢?
大殿內,所有的人都盯著木箱子?
稼木蕭遙從案几前走出來,在大木箱子邊踱了幾步,然後一揮手示意手下開啟來。
兩個手下領命,飛快的上前,一伸手開啟了箱蓋子。
頓時間滿殿的流光溢彩,一尊高兩尺寬七寸的玉觀音露了出來。
玉質罕見,在燈光的照射下,竟然流著水漾般的波紋,照耀在四周,激激動人,就好像碧湖中掛著數盞燈籠,搖曳著碧色波光。
大殿內,此次彼落的讚歎聲:“天哪,罕見的玉觀音啊,果然是上等的手筆”
“是啊,沒想到蒼狼國出手綽闊,一出手便是這麼一份大禮”
黃金有價玉無價,何況是這麼大一塊玉石,還要經行打磨雕琢,而且這玉觀音一看便是名家的手筆,精緻得就像一尊藝術品,不是常人可以褻瀆的。
稼木蕭遙笑望著上首的夏候洛冰: “祝賀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登基後,我們兩國的友好依舊永存。”
“那是一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