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裡,擺好了早膳,晚清示意迴雪和流胤一起坐下來用飯,她們二人是習慣了,也不多說,坐下安靜的用早飯。
倒是廳內伺候的丫鬟十分的稀奇,沒想到竟然有主子和奴僕一起用餐的,倒是極少見。
廳內三人正安靜的吃飯,門外有腳步聲響起。
稼木蕭遙笑意盈盈的走進來,滿臉的光華,一身的紫衣攏雲染霧,此刻的他完全不似昨晚的落寞孤寂,卻是高據云端之上的優雅,晚清幾乎懷疑昨晚真的是她想的南柯一夢了。
迴雪和流胤一看到這個人,便沒好感,只低頭用飯,很快的用完起身。
稼木蕭遙周身栩栩光華,笑著站在晚清的身邊,愉悅的聲音響起。
“晚清,你找我有事嗎?”
晚清看著他一臉的若無其事,真的想甩他一個耳刮子,他綁了她的兒子,現在竟然問她有事沒有?這人真的有本事把人逼瘋了。
想到這狠狠的抬頭,稼木蕭遙一看她臉上的黑眼圈,那神彩逼人的眼瞳中便攏上了心疼,柔聲開口。
“你這是怎麼了?昨兒晚上沒睡好嗎?”一言落,臉色陡沉,朝一側的秋霜和冬雪喝問。
“這是怎麼回事,伺候得如此不盡心,上官小姐連覺都沒睡好。”
秋霜和冬雪唬得臉色一白,撲通撲通的跪下,廳堂內另外站著的幾個小丫鬟也跪了下來,眾人慌恐害怕哀求。
“奴婢該死,請主子責罰。”
晚清一看這場景,不由得怒極反笑,涼颼颼的冷瞪著稼木蕭遙。
“你這樣有意思有意思嗎?無聊嗎?能再無聊一些嗎?難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憂心焦慮傷神,卻何苦把責任椎到這些無辜的丫頭身上。”
“下去吧。”
稼木蕭遙沉沉的開口,廳堂內的丫鬟全都退了下去。
晚清掃了一眼迴雪和流胤,揮了揮手,她要與稼木蕭遙好好談談,他究竟想幹什麼?抓了她,好吃好喝,拿她的兒子威脅著她,可是什麼都沒做。
迴雪和流胤相視一眼,退到門外去守著,若是門內有一丁點的動靜,他們絕對要第一時間衝進去。
不過透過昨天一天和一夜的深思,他們發現稼木蕭遙似乎並不想為難主子,可是卻為何綁了童童,拆了人家母子,這等下作的動作只有稼木蕭遙這種小人才做得出來。
廳內,晚清已放筷收手,冷瞪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稼木蕭遙,準備好了談判,交涉。
“說吧,究竟想要幹什麼?你劃出一條道兒來,這算什麼意思,好吃好喝的把人當狗養起來,還把我兒子綁了威脅我,你倒底想幹什麼?”
稼木蕭遙唇角擒笑,露出一嘴白如珍珠的牙齒,眼瞳高深莫測,跳躍著莫名的火華,火勢一衝撩原,清悅如酒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來。
“晚清,你為什麼要找鳳皇?”
“找他?”
晚清一愣,飛快的第一時間的盤算衡量著要不要問這傢伙,他是鳳皇的什麼人,鳳皇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不過就那麼電光火石間,她忽然便改變了主意,誰知道這狡詐陰險的男人究竟安的什麼心,他對於她來說太不安全了,倒不如鳳皇教的那四大護法來得妥當,所以飛快的回以一抹冷笑。
“我想告狀,為什麼容得了你這般的撤野自以為是,你這和土匪惡霸有什麼差別,竟然強行拆開我們母子,還有,快把我兒子還給我。”
說到最後一句,晚清直接氣勢洶洶的站起來,迫視著稼木蕭遙,稼木蕭遙臉上依舊是笑意,珍珠牙齒在光芒裡閃閃發光,好似狼的燎牙一般,他知道晚清沒有說實話,不過對於她要找鳳皇的事,並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此刻他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要想見到童童,也不是不可以。”
“嗯,這話什麼意思,你要放了我兒子嗎?”
若是能見到兒子,她便放心了,只要兒子出現,她就是殺出一條血路來,也要拼死殺出去。
“我本來就沒打算怎麼樣他,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對於這一點稼木蕭遙倒是肯定,他抓了童童就是為了困住晚清的手腳,童童就是她的軟肋,這個女人就是要她的命,她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更不會輕易的妥協,但是有童童,她便會妥協。
“你說吧,究竟想做什麼?才會如此的鄙卑無恥,下作不要臉。”
晚清直接痛罵,似毫顏面不給稼木蕭遙,稼木蕭遙神色微愕,這女人當真潑辣得要命,不過連這個他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