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去說吧,例如她不在我的身邊了,我就擔心她會受人欺負,一想到她受人欺負,我就吃不好睡不好,焦慮不安,再比如,想到她若是愛上了別人,我就想殺了那個人,而且心裡總想著,別人不會如我這般寵她了,她若不開心怎麼辦?這些都不是行為可以控制的,是大腦自己的意識,這都是因為我愛她。”
“愛?”
鳳離歌暗沉的低喃,不再說什麼,這字與他很陌生。
夏候墨炎知道這師弟在想什麼,緩緩的抬首望著他。
“離歌,你應該試著接受別人。”
可惜鳳離歌瞼上了眼睛,歪靠在廂壁上一言不發,其實他是下意識的排斥著女人,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馬車內寂靜無聲,一路回青銘樓去了。
而另一邊,晚清和迴雪二人也是心驚膽顫的,沒想到夏候墨炎竟然會出現在南合城。
現在她們是非常慶幸自己先前沒有住到客棧,住到小荷家裡。
小荷家屬於南合城最低等的平民,住在最外圍,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她們會住在這樣的地方。
“小姐,我們還要在這裡嗎?”
迴雪擔心,世子爺在這裡,要想找到她們恐怕不是難事,她們還有必要留在這裡嗎?
晚清的臉上攏了一層冷霜,眼瞳幽深,一想到夏候墨炎這廝竟然在青樓出現,就沒好氣,心裡有些鬧騰,對於這些不能控制的心緒,她是又惱又煩,不過眼下她只想完成父親的遺言,至於夏候墨炎,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她這種人,若是愛,就是一生,就是自己的命。
可是夏候墨炎真的值得她如此做嗎?他可是騙了她兩次的人啊,心思百結。
“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吧,我們小心一些,小荷家不是一時找得到的。
“嗯,我知道了。”
迴雪點頭,不再說話,馬車一路疾駛回了小荷家,她們依舊從窗戶進去,不想驚動房裡的別人。
第二日,不知道從何處颳起了一股風,整個南合城的人,人口相傳,說鳳皇教的人盜了九龍杯。
此時很快驚動了鳳皇教的人。
邵府的書房內,坐著幾個人,上首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俊美邪魅的男子,一身的慵懶,隨意的歪靠著,桃花眼眸望著下面坐著的幾人。
鳳皇教的兩名護法,還有四大堂主中的兩位,忠義堂堂主邵康,清義堂堂主林志,兩大護法夜飛鵲和蘇青嵐。
下首的幾人,臉色都十分的難看,三人同時望向忠義堂堂主邵康。
“這是怎麼回事?邵堂主。”
夜飛鵲最先質問,雙手輕撫白色的鬍鬚,周身難掩其銳利的冷芒。
他是四大護法之一的夜飛鳩,鳳皇的親信之一。
夜飛鵲一言落,一邊長相嫵媚,丰韻尤存的女子蘇青嵐和清義堂堂主林志全都望著他。
邵康此時是有嘴難言了,他明明把九龍杯藏在古井之中,現在不但被人盜了,竟然還傳出這樣的謠言。
身邊這些伴夥們責難的眼光,使得他很難受,本來九龍杯被盜,他的心情就不好,現在又被別人責難,頓時間,心中湧起無盡的悲慟,似乎鳳皇不在以後,他們這些昔日的夥伴愈走愈遠了。
這時候一直慵懶隨意歪靠著的稼木蕭遙動了一下,緩緩的開口。
“我相信邵堂主不是有意的,一定是有人盜了九龍杯,然後嫁禍鳳皇教,這個人是別有用心的,我們一定要查清這件事。”
稼木蕭遙說完,書房內的人安靜下來。
邵康感激的望向稼木蕭遙,以往他對於這個新任的教主懷疑,猜測,沒想到他竟然還幫著他,看來是自己心胸狹隘了。
“教主,接下來怎麼辦?”
護法蘇青嵐沉聲問,既然有人膽敢找死害她們鳳皇教,她們絕不會坐視不理。
“一定要逮到她們。”
稼木蕭遙想起了井中的兩條美人魚,本來以為她們是為了錢財才會盜了九龍杯,沒想到卻隱藏著更深一層的含意。
既然她們陷害鳳皇教,只怕接下來,還會有行動,所以他們一定會逮到那美人魚的。
因為想到那兩名女子,稼木蕭遙的心情愉悅起來,掃向房中的幾人。
“這事既然是九龍杯引出來的,就由邵堂主負責,把這暗中栽贓陷害的人抓住。”
稼木蕭遙的目的就是為了拉攏眼前這些屬下的心,以後盡心為他效力,他才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