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忽然停了下來,一道聲音從外面響起來。
“墨炎,發生什麼事了?”
卻是公主司馬甘藍的聲音,晚清一聽到馬車外面的聲音,驀然回神,看到自己正忘情的親吻夏候墨炎,不由得羞澀起來,趕緊的放開夏候墨炎的臉,然後整理了鬢髮。
夏候墨炎寵溺的望著她,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語:“晚兒,你好熱情。”
“你?”
晚清瞪他,夏候墨炎已掀起了車簾,下了馬車,磁性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娘,晚兒用神戒的力量感應到童童沒事,他沒事兒,所以我們很開心。
“童童沒事兒,這真是太好了。”
司馬甘藍一聽童童沒事兒,也高興了起來。
這時候晚清已平復了心境,整理好了鬢髮和衣服,慢慢的掀簾下了馬車,望向司馬甘藍,恭敬的詢問:“娘,童童現在在無良山上了,那無良山是什麼地方?”
”無良山?”
司馬甘藍倒是相當的驚訝,然後唇角勾出溫和的笑:“看來他倒是有奇遇,那無良山可是神藥師鬼見愁的地方,鬼見愁一向不待見人,看來和童童倒是有緣,若是得他傳授醫術和煉藥術,只怕童童以後的修為會突發猛進,以後的能力不可限量。”
“是嗎?”
晚清一聽司馬甘藍的話更高興了,沒想到兒子竟然因緣巧合到了無良山,還和鬼見愁在一起,先前她用神戒感應,輕易可以看出那鬼見愁是十分喜歡兒子的,她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到無良山三個字,所以才知道那座山叫無良山。
“既然童童沒事了,我們就放心了,現在全心對付魚朗吧。”
“好。”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同時應聲,兩個人上馬車,司馬甘藍便又上前面的馬車,一行人直奔帝京而去。
馬車上,夏候墨炎想起孃親的毒,不由得臉色微黯,忽然想起先前的孃親提到的神藥師鬼見愁,說不定那鬼見愁便可以解掉孃親身上的毒。
“晚兒,你說鬼見愁是不是可以解掉孃親身上的毒?”
晚清點頭,她也正在想這件事,鬼見愁既然是神藥師,一定有辦法解掉孃親的毒。
“我想他一定可以解,只是一樁,孃親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恐怕毒已很深了,雖然她在我們面前極力的掩飾,但是上次的初發便那麼難受,想必現在毒發得更厲害了。”
”是啊,一想到這個,我便恨不得立刻殺了魚朗。”
夏候墨炎咬牙,周身濃重的戾氣,這一次,他定然要殺了魚朗。
晚清伸出手握著他的手安撫他:“墨炎,你別急,急也沒用,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往帝京,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掉魚朗,然後跟他要解藥,若是他不交出鞘藥,我們便去無良山,一定要請那位鬼見愁前輩解掉孃親身上的毒。
”好。”
夏候墨炎伸出手拉過晚清,緊摟著她,晚兒所說的所想的,都是他想的,他們兩個現在可謂心有靈犀。
馬車內安靜下來,再沒有一點的聲響,馬車疾駛,直奔碧海雲天的帝京而去。
帝京,籠罩著一層陰驁的氣氛,大街上,行人匆匆,偶有人過,也是買賣間便回身而走。
不知道是誰洩露了風聲,有人要殺王上魚朗,還是前公主司馬甘藍,要為王室一族的人報仇,所以只怕碧海雲天要再掀風雨。
雖然魚朗是奪位,碧海雲天內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對他的行為鄙視不屑,可是說倒底,二十多年過去了,人們已習慣了魚朗,誰會想到,現在竟然還要再經歷一次浩劫,每個人心情沉重,外加不安恐慌。
所以諾大的帝京內,除了酒樓茶館,很多商戶都冷冷清清的,就是茶樓和酒館,也是人少得可憐。
帝京最豪華的茶樓,裝潢華麗大氣,一樓的大廳內,正有人在悄聲的說事兒。
“你們知道嗎?聽說有人要對王上不利。”
“說甘藍公主要為前王上報仇,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們說王上會有事嗎?聽說甘藍公主手中有四把寶劍,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把寶劍可是十分地厲害,你們說王上會不會敵不過?”
此言一出,四周寂靜,忽然啪的一聲,先前說話的人被重重的扇了一記耳光,隨之怒罵聲起:“找死,竟然膽敢背後議論王上。”
說話的幾個人臉色大變,飛快的抬首望去,只見身邊站著一群人,正中的是公主魚青棠,一看到公主,幾人臉色慘白,頭上的汗立刻冒出來,身子抖索起來,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