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毛髮倒豎,就像個護著小老虎的母虎,雙瞳冒光,痴射向夏候墨昀。
夏候墨昀下意識的鬆開手,可是臉上依舊難看,說話也很冷:“她是個腦子不好的。”
“她腦子不好,你要派人看住她,就算傷的不是墨炎,是府裡的任何一個人,難道那些下人不是人嗎?還有如果你再不看住她,再發生這樣咬人的事,我就會讓人把她送走。”
晚清冷冷的警告,然後看也不看夏候文灝,關心的望向夏候墨炎,扶著他往古宛走去:“墨炎,我們走吧。”
一行人經過夏候墨昀的身邊理也不理他,夏候墨昀眼瞳冒火,卻無計可施。
他的身後站了很多王府的下人,剛才世子妃說的話,人人覺得心中溫暖,雖是下人也是人,世子妃說的沒錯,就算沒咬到世子爺,咬到下人,難道別人就不是命嗎?何況這夏候怡然不是咬傷別人,就是打傷了別人,跟個瘋狗似的,一發作起來,誰也不敢靠近她。
夏候墨昀在晚清跟著吃了癟,見身側的下人誰也沒動,不由氣得大吼:“還不扶郡主去雙闕院。”
下人們都嚇了一跳,趕緊的走過去扶了夏候怡然回雙闕院。
夏候墨昀緊跟著她的身後回去,想到上官晚清說要把怡然送走,心裡便憤懣不已,這該死的女人,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毀掉的,夏候墨晌在院子裡發了半夜的脾氣。
古宛新房的燈下。
晚清細心的給夏候墨炎包紮傷口,眸光裡滿是心疼,一側的童童更是一臉的不捨,雖然平常會和爹爹搶孃親,但是爹爹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欺負,別人欺負他可不行。
“爹爹,你疼不疼,童童給你吹吹噓噓就不疼了。”
夏候墨炎看著燈下的晚清和兒子,哪裡還感覺到疼,看著她們真心的不捨他,從小到大他的願望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現在心願總算達成了,所以他根本不疼,他只覺得幸福,幸福使得他心裡暖暖的鼻子酸酸的,眼裡一片臨淵似海,幽暗潮溼。
“你們啊,別難過了,我沒事兒。”
從小到大他不知道吃過多少虧,這個咬傷根本就是小兒科,也只有她們娘倆當回事。
“爹爹,童童以後不欺負你了。”
童童心疼的時候,總是特別的好說話。
他話落,夏候墨炎雙瞳發亮,然後一臉很疼的樣子,誇張的開口:“兒子,把你娘治給我養養傷,這幾天爹爹手臂疼,你別和我搶你孃親好嗎?”
“好吧,好吧,借給你。”
這兩父子的說話特別的逗,晚清好氣又好笑,趕緊的拉了兒子:“童童,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喚了門外的奶孃張氏和花鋤進來,吩咐他們好好照顧小主子。
另外流胤也在暗中保護童童,眼下這漢成王府還有楚京城內,隱著詭異莫測的暗流,他們小心才是。
房間內安靜下來,迴雪領著婢子退了下去,親自領著兩個守夜的丫鬟,離遠一些守著。
房內,燭火跳動,夏候墨炎的瞳仁跳躍著熾熱的火花,濃郁的散發著馥香,這裡可是新房,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他什麼都沒做,雖然他們在外面很恩愛纏綿,可是在這裡什麼都沒做,他們是不是該有一個完整的洞房花燭夜,想到這唇角浮起氤氳的笑意,大手一伸便抱了晚清的身子往裡面的床前走去。
晚清一見,不由得驚呼:“墨炎,你的手臂?”
“我的手臂沒事了,我想你了。”
嗓音低沉暗啞,飽滿了情慾,這幾日來連日的趕馬車,他和她雖然共處在一處,可是因為馬車內有別人,所以一直沒有親熱,所以他心裡一直貓抓癢了,嘗過了情愛之慾,每當面對著她的時候,他便忍不住的想她的柔軟,想她綻放如花的身子。
“可是?”
晚清還想說話,夏候墨炎早飛快的吻住了那微啟的櫻桃小口,花蜜一般甘甜芬香,親吻上便放不開來,好想一直品嚐著。
兩個人的身子在大床上臥了下來,纏綿到一起。
夏候墨炎再不似之前的那份笨拙,大手靈活得多,熟練的一邊輕吻那柔軟的唇,一邊嫻熟的解掉兩個人身上的束縛,暗夜,紗帳揚起,柔軟的身子痴痴糾纏,極盡所能的恩愛,曖昧的氣息充斥在整個房間裡,越來越熱氤,越來越濃郁。
一夜兩度纏綿,夏候墨炎像吃了腥的貓似的,摟著晚清心滿意足的睡著。
天大亮時,兩個人才起床,屋子外面,有嘰喳的鳥叫聲,花草清新,陽光熱辣,從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