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進房,主子在楚京城內本就被人說得不堪,今日他若再不出現,可想而知,小姐回上官府也是極難堪的,他倒底想做什麼?
一干人想著,童童便站了起來,冷瞪著惠娘:“爹爹在哪裡,我去叫他?”
惠娘抹了一下頭上的汗,對這位小公子可不敢有半點的馬虎,世子妃不是一般人,這位小爺也不是一般人,聽說為了一隻小猴了把艮寶公子痛揍了一頓,也沒有得到半分的懲罰,還被皇上賜了皇室的姓氏,即便他是世子妃帶來的拖油瓶,現在也是正經的主子。
“稟小公子,世子爺現在在青蕪院那邊。”
“哼,帶我過去。”
童童沉聲開口,一臉的憤怒,人已離開了桌子,準備往外面走去。
晚清手一伸便攔腰攬了兒子的小身子,動作俐落的按著他坐下,淡淡的聲音響起來:“童童,沒聽到惠娘說了嗎?爹爹要睡覺,他定然是累了,所以現在還不想起來,你做兒子的怎能不體貼長輩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望向廳堂內的那抹悠然的身影,懷疑世子妃是氣糊塗了,要不然如何能這般的冷靜呢,世子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氣不惱的,究竟是什麼意思,迴雪忍不住叫起來。
“小姐,世子爺太過份了。”
“閉嘴,“晚清沉聲開口,迴雪一顫,忙忙的請罪:“奴婢該死。”
“以後萬不可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晚清警告,她不想回雪受到什麼懲罰,所以才會喝止她,迴雪亦知道晚清為何喝止她,可是她真的為主子心疼著。
主子是人中龍鳳的人物,嫁給夏候墨炎已經委屈她了,偏偏那個他還如此的對待她,實在是太過份了。
晚清訓了迴雪,掉首望向童童:“兒子,快吃早飯,爹爹不去,我們娘倆回去探望浩爺爺也是一樣的。”
童童望著孃親,不再說話,不由得想起了花鋤的話,不能讓孃親再傷心了,她本來就夠煩的了,想到這用力的點頭:“好,童童和孃親一起回去看望浩爺爺。”
他說著便低下頭吃飯,只是有一滴眼淚滴在碗裡,心裡暗暗發誓,爹爹,從現在開始,我討厭你,你竟然一再的欺負童童的孃親。
正廳內安靜下來,晚清望向惠娘:“去,讓外面準備兩輛馬車,把太妃娘娘與宋側妃準備的禮物拿上去,待會兒我們自個兒回去。”
“是,世子妃。”
惠娘鬆了一口氣退出去,她實在是太佩服世子妃了,一連串受到這種待遇也沒有似毫的生氣憤怒,甚至於表現出半點的不甘心,但見她神情幽然,好似一朵盛開在高山之鼎的白玉蘭花,散發出灝做的幽香,凌寒獨自開放著,不為別人,只為自己,就是世子爺再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傷不了她一絲一毫。
惠娘走出去吩咐人到前面安排馬車,又吩咐了古宛這邊的僕婦把東西送到門外的馬車上。
正廳裡,一片寂靜,冬日的陽光灑進廳堂,溫暖沁人,沖走了一室的寒意。
迴雪與喜兒福兒等奴婢已冷靜了下來,見主子沒事,自己何必再惹得主子心煩呢,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
童童吃完了早飯,抬頭時已是滿臉的笑意,揚了揚手中的青瓷小花碗:“孃親,我吃完了,乾乾淨淨”
“嗯,真乖,多多吃飯,就會快快長大。”
晚清稱讚兒子,心事已不放在先前的事上了,很快也用完了早飯,早有丫鬟把盥洗水等奉上來,母子二人漱了口,又淨了手,便起身領著人出古宛,準備回上官府去。
一路上,隨時可見的僕婦與下人,這些人個個都是稀奇的神色,心裡暗自驚訝。世子爺一連三晚上沒進新房,這會子連世子妃回門也不理會,難道說他對世子妃厭倦了,先前大夥兒可是聽說了,這世子爺是極粘這位世子妃的,有一次為了賴在世子妃家中,竟然還用頭撞了牆,沒想到這才多會的時間,竟然討厭起世子妃來了,所以說男人向來是薄倖寡情的,連一個傻子都不例外。
漢成王府門前,停了兩輛豪華的馬車,馬車後面除了馬成,趙二和富貴等人,還有一隊漢成王府的侍衛尾隨著。
晚清等人一出現,那些侍衛翻身下馬,恭敬的開口:“世子妃請上馬車。
王府的大總管安成也領了人送至門前,晚清抱著兒子上了前面一輛馬車,迴雪和奶孃張氏隨了她們一起坐在前面一輛馬車,花鋤,喜兒和福兒,還有古宛那邊的兩個丫鬟如雪和金縷,五人坐了後面一輛的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漢成王府,回上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