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鋤走進來,首先看到的便是跪在地上的馬成,然後是一廳堂的人都笑眯眯的望著她,大小姐坐在上首的位置,趕緊的跪下來:“花鋤見過大小姐。
“抬頭讓我瞧瞧。”
晚清淡淡的開口,那花鋤抬頭,細眉細眼,雖不是十分的姿色,倒自有一股嫋娜溫柔,而且看她的舉止是知道分寸的人,想著晚清笑起來:“我想帶馬成去漢成王府那邊,可是他放不下你。”
“小姐?”
花鋤又驚又窘,忍不住瞪了旁邊的馬成一眼,怎麼能告訴小姐呢,若是傳到她老子孃的耳朵裡,指不定揭了她的皮,上首的晚清已開口:“花鋤,你是否願意嫁給馬成嗎?若是真心願意跟著馬成,我給你們把事辦了,你和他一起隨我去漢成王府也行。”
反正多一個人也沒什麼,主要是她看中了馬成的沉穩忠心,雖然之前曾聽命過老太太的話,騙過她一次,不過後來她看出來,他是盡心盡力的。
馬成和花鋤一聽很高興,可是花鋤很快想到一件事。
“稟小姐,我老孃不同意我嫁給他。”
馬成是一個孤兒,被上官府外買進來的,無依無靠的一個人,而花鋤的父母卻是主宅那邊東府的管事,當初花鋤來這邊,也是她老孃的意思,乘機注意這邊的動靜,好稟報給她們那邊知道,誰知道她後來相中了馬成,這事被她老孃知道後,狠狠的罵了一頓,並讓她發誓以後再不和馬成待在一起了。
“這事我會讓張管家奮份禮給你老子娘,你別擔心了,若是你願意跟了馬成,回頭在府裡置辦兩桌酒席,熱鬧一下,眼下事情多,也沒辦法細辦。
“謝小姐了,謝小姐。”
馬成和花鋤二人連連的磕頭,一時相互望著,便是滿目柔情,從此後這二人更加盡心盡力的服侍童童。
兩日後,晚清便為他們兩人辦了一個簡單的成親禮,成為正式的夫妻了,花鋤與奶孃張氏負責照顧童童,馬成和趙二富貴三人負責接送童童上學下學,至於迴雪喜兒福兒等,依舊服侍著晚清。
這其中,晚清還處理了一個下人,這人正是以前私通慕容奕的人,被晚清命人打了二十板子,並攆出府去,這樣的人是留不得的,以後指不定還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十一月初六,偏宅內的人全都往主宅搬。
這一搬足足搬了三天,才把所有的東西搬清了,自此被驅逐出府的上官浩,再次回到了主宅子裡,這是讓他最欣慰的事,以往他雖然沒說,但心底是難過的,現在總算又回來了。
雖然在主宅裡,他們老四房居住的地方,是主宅內最次的地方,西北角上一塊,有數十間的房子,排列倒也細緻,名紫熒院,原來就是給他們老四房的人準備的,後來因為府裡開支太大,再加晚清的母親同意了單支出去過,所以便空了下來,這一回,照舊搬了進去。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安頓了下來,老太太便設了宴席招待老四房一家,陪宴的有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並幾個未出嫁的女孩兒,至於童童倒是被晚清留在院子裡,簡單的吃些東西休息了。
桌上氣氛熱切,上官浩因為灝動多喝了兩盎,所以有些醉了,晚清便招呼人扶了父親回院裡休息,她知道父親這是高興的,等到父親走了,桌子上剩下的都是女子,老太太端了酒盎笑著招呼晚清。
“清丫頭,來,與老祖宗吃一杯熱酒,今兒個咱們高興高興。”
“是,老祖宗。”
晚清神色淡淡的,端了酒盎,便與老太太吃了一杯,她是看出這老太太今兒個是真的高興,桌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興奮。
那老太太吃了酒,不知道是借酒三分醉,還是真的有些醉了,話便多了起來:“清丫頭,以後你可就是漢成王府的世子妃了,這底下的妹妹們可就指著你了,她們呢雖然比不得你,不過模樣兒人品還是有的,所以一定別忘了,都是上官家的人啊。”
晚清沒說話,相當的不屑,她讓偏宅內的人搬回來,可不是為了與她們有關係,而是從此後安心遠離,不與她們牽扯在一起,自己即便嫁進漢成王府又怎麼樣?那裡面的水究竟有多深,她還不知道呢?自身都難保了,還顧得了別人嗎?不過她不想說這些,說了這些人未必相信。
老太太說完一番話,見晚清沒什麼態度,不過也沒反對,便又乘著酒興招呼起來:“來,來,你們這些不懂事的女孩家家的,快跟你們大姐姐好好吃一盎。”
老太太一發話,桌子上坐著的幾個女孩子都端了酒盎站了起來。
月鳳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