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婦人的感嘆聲,必竟走過來人,說話有些露骨,小丫頭們一下子不出聲了,不過很快又響起了說話聲。
“今兒個可是世子爺的洞房花燭夜,你說世子爺為什麼不過來,連世子妃的頭蓋都不揭?”
另一道聲音鄙夷不屑的響起來:“別看世子爺腦子不好,可也是極挑的,醃攢了的東西可不會碰。”
這刻薄的話一完,外面便是一陣嬉笑聲,然後有人懶洋洋的開口:“既然世子爺不過來,人家也不需要我們,這大冷天的我們還是去吃點東西吧,王府裡大家正熱鬧著呢,只有我們在這遭罪受。”
說著陸續走遠了,房間裡,死一樣的寂靜,喜兒和福兒從門邊走過來,迴雪也站了起來,三人臉色都相當的難看,擔心的望著自家的主子,只見晚清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雖然眼神冷寒,卻沒有發作。
迴雪再也忍不住,轉身便要往外走,氣憤的開口:“我去找世子爺,他是什麼意思?”
晚清冷冽如霜的聲音響起來:“回來。”
這一聲既冷又寒,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迴雪只得轉回來,站在晚清的面前,替自家的小姐心疼著,本來小姐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嫁給一個傻子,就夠委屈的了,誰知道這傻子,竟然還做出如此羞辱小姐的事來。
“這大晚上的一進門便鬧笑話嗎?他不回來就不回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嫁進來的時候,便知道他是一個傻子,難不成我們能和一個傻子計較,好了,我也吃飽了,伺候我睡覺吧。”
“小姐?”
三婢同對心疼的開口,不過不再說什麼,安靜的走過去侍候小姐寬衣洗盥,收拾好了,扶她上床休息,折騰了一天,晚清是真的累了,也累得理會夏候墨炎所作出來的事,雖然心裡不舒服,不過卻沒有怪夏候墨炎,誰讓他腦子不好呢?
房間裡,紅豔豔的色彩,預示著吉詳喜慶,可是此刻卻格外的淒冷單薄。
暗夜中,小雨淅淋淋的下著,迷濛中,燈籠輕輕的搖晃著。
前面的大廳內光斛交錯,直熱鬧了半夜方散。
青蕪院,是夏候墨炎納的兩個小妾的居住地,這個地方夏候墨炎是從來沒有來過的,就是兩個小妾,也是漢成王做主納了的,一個是宋側妃的遠房表妹宋瓊枝,一個是姬夫人的姨表妹蘇灩灩,這兩人都是自願進漢成王府的,先前漢成王見夏候墨炎對女人不上心,所以便給他納了兩個妾,想攏攏他的心,誰知道他竟然不理不睬,好像不知道似的。
今晚本是夏候墨炎大婚,那宋瓊枝想想不甘心,便領著兩個丫鬟在王府內閒逛,誰知道竟意外的碰上世子爺,她只不過試探的說有好玩的東西,世子爺竟然真的跟她回青蕪院了。
本來宋瓊枝挺高興的,可是現在她一點高興不起來了。
房間裡,燈火輕輕的爆跳著,一眨一眨的。
一人悠閒的端坐在桌邊,一手執壺,一手端著酒盎品酒,雋美的五官上,雙頰微紅,深邃幽暗的眼瞳中是濃郁的光芒,唇角勾出灝灝的笑意,輕易便看出他的心情極好。
而房間一側的地上,此時一個嫵媚嬌豔的女子,正在做俯臥撐,昏黃的燈光下,可見她滿臉的汗珠子,一滴滴的滴到地板上,氣息不均,嬌喘吟吟,忍不住的哀求起來。
“爺,妾身不行了,妾身不行了,爺饒過妾身吧。”
“不是找爺玩遊戲嗎?繼續繼續。”
夏候墨炎笑嘻嘻的開口,聲音綿軟甜濃,不過那眼神卻很冷,瞪著宋瓊枝,宋瓊枝哪裡敢停下來,別看這世子爺是傻子,她呆在漢成王府有一年多了,知道這主子惡起來,絕對不好惹,所以只得撐著往下做,一邊做一邊流眼淚,苦不堪言,早知道她就不去招惹這個主子了,太可惡了,做了一會兒又受不了的叫起來。
“爺,妾身是真的受不了了,爺,讓妾身息會兒再做吧。”
夏候墨炎冷瞪一眼,陰沉沉的開口:“這種事能停嗎?你敢給小爺停下試試。”
說完站起了身,打了一個哈欠,往房間一側的榻上走去,便當著宋瓊枝的面脫鞋上榻,一拉薄褥蓋上睡覺了,也不理會那繼續做著俯臥撐著宋瓊枝。
房間裡的人正受著煎熬,外面的人卻不知內裡的情況,聽著宋瓊枝的嬌喘吟吟的哀求之聲,很多丫鬟臉都紅了,腦海裡胡思亂想起來,不少人暗自嘀咕,她們世子爺的精力真旺神啊,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估計那瓊姨娘被折騰得不輕,不過這可是好事兒啊,表示她受寵啊,各人各想法。
不過夏候墨炎夜宿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