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文灝朝外面喝一聲:“來人,把她放下來。”
“是。”先前進來的兩名黑衣人走了進來,又把晚清給放了下來,扔在地上。
晚清因為被吊在半空,一時頭暈腦漲的反應不過來,便坐在地上不起來,揉起手腳來,抬眸狠狠的瞪了譫臺文灝一眼,然後氣憤的開口:“我兒子呢?還不把他交出來。”
澹臺文灝並不理會她的話,而是轉身往外走,陰驁嗜血的話響起。
“記住你今日答應的事情,如果乖乖嫁進漢成王府,我們之間的帳一筆勾消,否則別怪本主把童童帶走。”
他話落一甩黑色的披風,狂傲不羈的走了出去,如暗夜修羅一般,融進黑夜中。
晚清在後面叫起來:“我兒子呢?”
“自會回府。”
一聲遠遠的傳來,晚清終於放下心來,可是一想到澹臺文灝的話,不由得頭皮發麻,本來她還想搪塞過去的,誰知道他竟然說出那麼一番話,如若不嫁進漢成王府,便帶走她的兒子,可恨的東西,憑什麼她養了五年的孩子給他帶走,想到這,站起了身走出去,望著暗夜的天空,只見院子裡空蕩蕩的沒一個人,晚清忍不住罵起來。
“澹臺文灝,你個小人,明明是你佔了便宜,倒搞得像吃了八輩子的虧似的,我是不會讓你帶走我兒子的。”
罵完,想到一件事,兒子不知道回不回去,趕緊的下了石階,走出院子,準備回上官府。
不過剛走了幾步,便聽到街上有馬蹄聲響起,還沒等到她反應過來,便有幾匹駿馬嘶鳴一聲停在她的身邊,幾人飛快的翻身下馬,其中一人衝了過來,一把拉住她,上下的檢查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嚇死奴婢了。”
原來這來的人竟然是迴雪,而她身後的人竟是鎮國公府的世子爺端木磊,一張剛毅的五官上,瞳仁閃過關切,沉聲開口:“上官小姐,你沒事吧。
晚清搖頭,要說有事,她確實沒事,那澹臺文灝雖然惡劣,倒沒有為難她,最多就是把她吊在半空晃了半日,不過並無大礙,只是這端木磊為何過來了,晚清想著,忙謝過端木磊。
“謝過世子爺的關心了,驚動了你,晚清很抱歉。”
“沒事,我送你們回去吧。”
端木磊沉穩的開口,晚清點頭,迴雪扶了她上馬,二人共騎一乘,一路回上官府而去。
馬上,晚清忍不住詢問迴雪:“是你去找的端木世子?”
“是,小姐,奴婢擔心你。”
迴雪的聲音裡仍然有著擔心,晚清知道她是一片好心,自然不好責備她,不過此次,她倒是欠了端木磊一份人情,真不知道如何還她,她一向是最討厭欠人情的。
一行人回到上官府,端木磊便領著人告辭離開了,晚清領了迴雪進府,張管家一看到她們回來,趕緊過來稟報:“小姐,小公子被人送回來了。”
晚清的一顆心方落地,那譫臺文灝倒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只是沒想到他竟沒有堅持要兒子,這讓她放了一些心。
至於嫁給夏候墨炎,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她還是先去看看兒子要緊,晚清和迴雪二人腳步迅速,一路直奔玉茗軒而去,兒子童童與父親上官浩正在廊下張望,一看到晚清和迴雪的身影,兩人總算放了心迎過來。
“孃親,孃親,你回來了。”
晚清緊走幾步抱著兒子,先前她真是擔心死了,看到兒子好好的,比什麼都開心。
“嗯,孃親沒事,童童沒事吧。”
晚清問,既然是澹臺文灝抓去了,斷然不可能為難兒子的,所以晚清倒不擔心他吃苦。
果然童童開口:“先哼哼人抓了我,然後蒙著我的眼睛,把我放在馬車上,後來我睡著了,等再醒過來,那人竟然送我回來了。”
童童說完,有些不解,那些人為何抓了他又放了他,晚清笑著沒說什麼。
上官浩走了過來,看著晚清和童童都沒事,才放下心來,笑著開口:”既然沒事,都進去吧,吃點東西早點休息,天色已不早了。”
“嗯,好。”
一行人走進花廳去,便著人準備了一些吃的送上來,三人一起吃了點東西,晚清又和兒子說了一會子話,才分開各自去睡覺。
晚清的房間裡,迴雪泡了茶遞到小姐的身邊,忍不住追問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和童童什麼事都沒有,流胤卻被人打成了重傷,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只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