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卻不再理他了,他攻擊速度翻了個倍,剛才根本不是他的極限! 安德烈·紀德卻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他猛烈的攻擊稍緩,躲過夏油傑的一腳之後,{窄門}發動。 他驚愕的發現,無數個五秒之後,他躲開了無數次夏油傑的攻擊,他的未來都是鮮血一樣的紅。 彷彿,他早已被惡獸吞進了肚子,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垂死掙扎。 窄門之下,所有結局的末路都是鮮紅的死亡。 這一切發生在那個男人飛出來的一瞬間。 紀德停止了攻擊,他看向被抓著腿的太宰治,冷靜的問道:“你是他的先生?” 這話落下,夏油傑的攻擊也停了,太宰治誇張的發出yue聲:“我才不是,噁心死我了!!” 夏油傑一拳揍向太宰治的肚子:“你不準說先生壞話!!” 倆人居然打起來了,紀德卻面色冷肅,他看向周圍,{窄門}始終在發出死亡的警告,他卻無法尋找到威脅的方向。 被絕望侵蝕的臉上露出微笑,夏油傑停止毆打太宰治的動作,微側身,攔在了太宰治身前。 安德烈·紀德,被稱之為殺人鬼的前軍人,緩慢而堅定的揚起了頭。 終於結束了嗎。 “砰——!” 子彈穿透了紀德的喉嚨,夏油傑驚愕回頭,黑黝黝的槍口還有青煙未散,太宰治臉上情緒莫測,卻一槍敲在了夏油傑的額頭上:“我搶怪了哈哈哈!” 夏油傑:“嘖。” 沒有親手殺死安德烈·紀德,夏油傑身體卻微微放鬆了些,放下太宰治時,太宰治覆在夏油傑耳邊:“你有一個好先生呢。” 他在夏油傑愣住的瞬間,啪嘰一巴掌拍上夏油傑的後腦勺,蹭蹭蹭跑遠,徒留夏油傑一人對著操縱輪椅拐出角落的萬軌。 萬軌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神平靜,溫和。 夏油傑腳下生根,卻在萬軌揚起掌心的一瞬間,眼眶濡溼。 他掙斷了腳下的根,跑向先生的方向,將手放進了先生的掌心。 “我……我沒能殺死他。” “沒關係,你做的很好。” 那根蔓延瘋長。 連線了對方。 “你不過去嗎?” 咖哩店裡, 咖哩大叔擦拭著櫃檯,抹布擦過帶出一道水漬,將上面不明顯的灰塵抹掉。 太宰治獨自趴在櫃檯上, 身上帶有特別意義的黑色風衣被他丟在角落裡, 只剩下港口黑手黨標誌性的黑西裝。 他的面前放著一盤咖哩,隨著熱氣散發著嗆人的辛辣。 “嗯。”太宰治垂著眼皮, 興致缺缺的用勺子盛出裹著辛辣咖哩醬汁的米飯, 眼眶被刺激的微微發著紅:“我去幹嘛。” 他聲音有氣無力:“被夜兔先生當教育器材展示給那個小眼睛嗎?” 咖哩大叔‘哈’的笑了一聲,轉過身繼續收拾著衛生:“你不是很討厭夜兔嗎?” 他問。 太宰治鼓了鼓腮幫子, 把咖哩從被辣的發麻的舌尖囫圇吞下, 一低頭, 卻在櫃檯最邊上的高腳椅上看到了一本銀灰色封皮的書。 他百無聊賴, 隨手拎起來, 封皮上與銀灰色底色格格不入的用著暗紅色勾畫的凌厲文字。 ——《怪物》 太宰治略有興趣的挑起眉, 將書側過來一看,上面果然印著{夜兔}。 咖哩大叔看見, 隨口解釋:“啊,那個, 是那傢伙的新書, 昨天齊木編輯送過來的樣書, 不過昨天亂七八糟的, 我就給忘了。” 太宰治翻看著手裡的書,封皮上的《怪物》是毛筆的字型,比之《屋簷下的兔子》不知道鋒利的多少倍。 特別像《小蝌蚪找媽媽》和《百年孤獨》的對比。 太宰治抱著坐著等也是等的心態,無所謂的翻開了書, 扉頁上的文字映出眼底, 鳶色的眸子倏地頓住。 他像是被下了定身咒, 頰邊的每一根肌肉纖維都崩的極緊。 {沼澤裡面部朝上的枯骨,空洞洞的眼眶裡,最後看見的是什麼呢。} …… 橫濱街區,紅色磚瓦壘砌的四層寫字樓,模樣普普通通,完全看不出這是傳說中的異能組織。 在最內間的辦公室裡,一身和服的白髮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茶杯裡旋轉的茶葉梗,最後飄飄悠悠的豎在了茶水旋渦的最中央。 他對面黑髮男人雙手被人捆著,皮笑肉不笑的窩在椅子裡,緊緊貼在他耳後的電鋸轟鳴作響。 森歐外半真半假的嘆了口氣:“福澤閣下,真是別具一格的見面方式。” 福澤諭吉還是沒什麼表情,放下茶杯,茶杯底與桌面發出清脆的‘咯’聲,讓坐他對面的森歐外眉頭抽了抽。 與謝也晶子獰笑著又拽了一把油鋸的拉環,油鋸的轟鳴聲頓時又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