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袋裡還裝著從一年級手裡搞出來的任務金呢。 灰原雄探頭問:“原來五條前輩還在交房租?” 家入硝子摸了摸傻孩子的腦瓜殼:“你五條學長還欠著兔子十好幾億的錢呢。” 灰原雄掰了掰手指,驚恐的瞪大眼:“那五條前輩豈不是要賣好幾十個腎都還不起?!!” 在旁邊看戲的七海建人終於受不住同窗的蠢氣,沒忍住開口:“其實按照五條前輩的能力,賣一百個腎還是夠用的。” 畢竟會反轉術式。 家入硝子把兩位可愛學弟的真誠建議發給了五條悟,在後面加了個表情包再一次傳送時,發現自己居然被拉黑了。 “小孩子麼。”家入硝子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發現七海建人慾言又止的眼神。 彼此彼此吧,你們。 這邊,五條悟憋了一肚子火從天上兩點之間走最近距離,沒用上半個小時,就一路殺到了危橋街。 他黑著臉站在家門口,一腳踹開大門,剛到嘴邊的嚷嚷聲頓時卡回了喉嚨裡,五條悟長著嘴愣了好半天,才慢慢吐出一句:“這是什麼□□嗎?” 房間最中央坐著一家之主的萬軌,他坐在被擦的亮晶晶甚至反光的輪椅上,身後站著一黑一白兩個小姑娘,兩個小姑娘一個穿了一身黑唐裝一個穿了一身白唐裝,白色小姑娘手裡拎著一把全自動小風扇,笑眯眯的給萬軌吹風,黑色小姑娘要更乖巧一些,拽著萬軌的袖子,在小聲讀者故事。五條悟更眼熟的黑色刺蝟頭小男孩穿著一身紅色的唐裝,懷裡抱著切了一半的大西瓜,盤腿坐在地上,斜靠在萬軌的膝蓋,眼睛亮晶晶的抱著《屋簷下的兔子》看。在旁邊一點,一黑一白兩隻幼犬身上也沒逃掉,被套了兩套和它們主人一模一樣的紅唐裝,一點式神尊嚴都沒有的露出肚皮,給萬軌墊腳。白玉犬甚至睡得打起了呼嚕。 隔壁兩位也不知道腦子犯了什麼毛病,也非要來湊這個熱鬧,隔壁的黑色捲毛狗一見到五條悟就笑的不懷好意,讓五條悟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草莓醬裡的辣椒粉。這隻捲毛狗身上套著一看就知道是從萬軌衣櫃裡翻出來的唐裝,甚至上面的標籤還沒拆,懷裡抱著另外一半西瓜吭哧吭哧的啃,在看到五條悟的一瞬間,一勺子挖掉了四分之一往嘴裡塞,駝色風衣的鴿子精就在旁邊冷凝著臉,臉上架著一副眼鏡,比劃著賬本表情越來越苦,津美紀坐在一邊,一起跟著愁眉苦臉,但她拿的是自己家的賬本。 五條悟甚至還聽到一句:“織田作哥哥,太宰哥哥又吃了我家的一個西瓜,要記在你的賬單上的。” 更離譜的是,在五條悟印象中很正直的織田作之助義正言辭的反駁了伏黑津美紀的話:“可是你的弟弟也吃了一半,咱們把這個西瓜aa。” 伏黑津美紀好大一聲嘆氣,不情不願:“好吧。” 五條悟:“……”下意識捏緊了口袋裡的任務金。 五條悟被這一屋子妖風邪氣震得忍不住後退,懷疑這個房子被特級咒靈詛咒了。 就在這時,他任務目標也出現了。 夏油傑的出現,讓五條悟想要撤退的腳步緩緩停下。 他皺著眉,緊緊的盯著夏油傑略顯蒼白的臉,和兩個其大的黑眼圈,沒忍住,發出了來自摯友的關懷:“你因為破產出去賣腎了?” 夏油傑唰的從醜寶的肚子裡拔出一把菜刀,呵呵冷笑:“我覺得你的腎更值錢,還能無限再生。” 五條悟這下肯定夏油傑一定是壞掉了。 他緩緩的豎起手指,決定要祓除這個特級咒靈。 夏油傑翻了一個白眼,拎著菜刀走回廚房,路過那一摞□□時,還把靠在萬軌腿上的伏黑惠拎起來扔到黑玉犬肚皮上。 萬軌這時才懶懶開口:“別拿帶著醜寶口水的菜刀切西瓜。” 夏油傑笑笑:“先生,惠和太宰君吃的西瓜都是這把菜刀切的。” 伏黑惠和太宰治同時僵住。 夏油傑笑容更加燦爛:“兩位,西瓜好吃嗎?” 伏黑惠的臉直接綠了,黑玉犬和白玉犬噗嘰一聲因為主人咒力不穩,消散,惠惠不其然得到了萬軌一個‘你咋這麼菜’的嫌棄眼神。 伏黑惠:“……” 伏黑惠抱著西瓜的手微微收緊,猶豫了一秒,還是用勺子挖了一勺西瓜,眼睛一閉塞進了嘴裡。 真香。 太宰治的西瓜早就啃完了,他託著下巴看著黑著臉的夏油傑,虛情假意的笑:“很好吃哦,感謝夏油君的饋贈~” 夏油傑握著菜刀的手青筋迸起,五條悟也湊了過來,往伏黑惠空出來的位置一坐,拿腦袋拱萬軌的膝蓋:“先生先生,還有西瓜嗎?” 他充分掌握著這個家到底是誰在掌舵,超級會撒嬌。 萬軌瞥他毛茸茸的白毛一眼,沒有黑白玉犬可以擼,退而求其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