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我很感謝你們救下了織田作的五個孩子,也非常感謝你們阻止了織田作來iic。” 他很少說這樣的話,到底還是個少年,耳尖居然有點發紅,太宰治眼神有一瞬的遊弋:“織田作很厲害,不只是異能力,他的反應速度戰鬥能力都出類拔萃,但是……” “織田作不殺人,這是致命的缺陷,也是身為織田作的堅持,如果他去了iic,殺死了iic的首領,會連帶著織田作本人一起被殺死吧。” 他指尖痙攣似的顫了顫:“我知道這樣說很自私,但……” “閉嘴吧。”萬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打斷了太宰治的話:“不用和我解釋,我倒是挺會殺人的。” 他對著太宰治咧開嘴角,那笑容是他身為強盜時,最常用的笑,血腥狂妄以及勢在必得。 “你是初中沒畢業的羞澀jk嗎?”萬軌一把抓住太宰治的腦袋,將對方牢牢按在輪椅的扶手上,輪椅清晰的發出吱呀聲,萬軌微低下頭,湊近太宰治的耳朵,聲音陰惻惻的:“我可是還記得你罵我寫的書難看,還對我豎中指呢。” 太宰治:“……” 太宰治被壓在輪椅上,呼吸都不暢,終於體會到兩者之間體力差距的他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我給您寫一萬字的讚美詩怎麼樣?” 萬軌嗤了一聲,拎起太宰治的腦袋一丟:“不需要。” 夏油傑心領神會,推著萬軌向前。 “下一本書,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去寫的。” 徒留太宰治一人在身後,鳶色眸子牢牢盯住前方兩人身影,裡面情緒湧動著,陰晴莫辨。 …… 20:20分。 這注定是橫濱不眠的一個夜晚。 林間的風在夜晚似乎更加凜冽,帶著散不盡的血腥味,風吹起萬軌的長髮,與身後人的西裝攪在一起,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更黑一些。 “夜兔先生。”太宰治託著下巴,看著夏油傑從自己眼前消失,語氣意味不明:“你真的放心傑君自己去嗎?” 萬軌只道:“你不要這麼叫傑的名字,好惡心。” 太宰治不滿:“我一直都這麼叫!傑君還沒說噁心呢!你就是記恨我豎中指!” 萬軌:“嗯。” 太宰治:“……” 太宰治氣鼓鼓的閉了嘴。 夏油傑臉上頓頓的燒傷還在提醒著自己的大意,他知道現在的萬軌先生依舊在生氣,為他擅自主張之後的失敗。 飛毯一樣的咒靈包裹住夏油傑的身子,普通人無法看到咒靈,也註定無法看見咒靈裡的夏油傑。 這一招對付普通人還可以,但對能看見咒靈的人來說就不好用了。 下一次要儘快抓到一隻可以隱身的咒靈。 夏油傑穿過一眾灰袍男人時,想到。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他以為生氣了不會再管他的萬軌先生,悄無聲息的按碎了灰袍男人的頸項。 夏油傑的身影拐進別墅,萬軌才慢吞吞的把搶來的槍從已經沒了聲息的灰袍男人嘴裡拔/出,面無表情的扔給了後面噗噗直笑的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