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的看法。”鄭禿驢笑眯眯的說道。這就是鄭禿驢的老道之處,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剛一開始,他聽了何麗萍的建議後,直接的感覺這個事情與自己的看法不一樣,他不願意答應,但細細一想,如果自己在何麗萍面前不答應,恐怕她和劉海瑞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會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於是,表面上就按照何麗萍說的那樣,想過來給劉海瑞施加一些壓力,也好讓他緊張起來,將事情更加按照自己的想法處理,讓劉海瑞嚐嚐苦頭。
可沒想到,還沒等他給劉海瑞施加壓力,劉海瑞就已經主動跟他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來了,這讓他有些感到捉摸不透,按常理而言,一般在沒弄清楚對方的真實目的的時候,最好先不要開口說出自己的觀點,鄭禿驢就是遵循這個常理,試探著讓劉海瑞先談談他的看法。
“哦,是這樣……”劉海瑞到底是毛嫩,鄭禿驢的一句話,就讓他屁顛屁顛的立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就見他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很正式的說道:“我是這樣認為的,你想啊,主任,咱們這麼嚴肅的單位,怎麼能連一個正常的工程預決賽的流程都沒有走,按理說民工工資發放必須從工程決算款中扣除後,才與老闆結算,但是咱們這個程式上出了問題,這事情要傳出去,不但民工會上門鬧翻了天,要是被政府的領導知道了,肯定要追究責任下來的,那到時候我們建委就不好辦了……”說到這裡,劉海瑞有意的停頓下來,他仔細的看了看鄭禿驢的臉色,覺得他像是很欣賞自己似的。
劉海瑞心裡不由得一陣子得意,心道:看來老子這大學是沒白上呀,就這麼簡單,就將昨晚的報復計劃基本上實現了,看來鄭禿驢也只不過是個電線杆子,只不過手中有權罷了。
正當劉海瑞心裡美滋滋的時候,鄭禿驢發話問道:“接著說呀,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劉海瑞一聽鄭禿驢給自己的觀點予以肯定,心氣就更高了,膽子也就更大了,他挺了挺胸膛,站直了身子接著說道:“所以,所以我認為……這件事錯就錯在藍處長那裡了。一口氣,劉海瑞憋得臉都紅了,他覺的自己的心真狠,竟然為了保全自己,而把曾經深愛的藍眉給推了出去。
“是麼?”鄭禿驢的口氣顯然是急轉直下,他臉色一變,不高興的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想到,藍眉也是無心的嗎?”
“無心是無心,主任,這個我也知道,但是工作上出了這麼大的差錯,肯定要追究責任的,對吧?”劉海瑞解釋著說道。
“這麼說你手裡有證據是藍處長出的差錯嘍?”鄭禿驢見稍微對劉海瑞施加壓力,他果然就把藍眉推出來做了擋箭牌,於是便不緊不慢的說道。
“哦,這……”劉海瑞被問的一愣,說句實話,這是他昨晚在藍眉臥室外的客廳裡呆了一個晚上才想到的一個良策,也想透過這件事給藍眉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鄭禿驢根本靠不住,別想著鄭禿驢可以幫她,既能自己從這件事中脫身,也能給藍眉一個教訓,這豈不是一舉兩得。但現在被鄭禿驢這麼一問,卻也一時找不到什麼可以證明藍眉出差錯的證據,於是牙根一咬,愣愣的說道:“鄭主任,這還用證據嗎?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嘛’!”
“什麼明擺著?真是豈有此理,難道你就是這麼辦事的嘛?要知道凡事要講究證據,否熱你就是惡意中傷,知道不?我看你是想坐正處長的位子了吧!”鄭禿驢突然發怒了,甩下了這句話,向外就走去,劉海瑞直眼了……
劉海瑞愣愣的看著鄭禿驢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在眨眼之間,鄭禿驢的情緒就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是自己的哪句話說的有毛病了嗎?沒有啊!自己一直都是在小心翼翼的說話呀?難道……難道劉海瑞簡直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可這事兒不能就這麼放下,自己怎麼也得知道老傢伙到底想幹啥呀?不然只能是等著將自己這個來之不易的寶座拱手讓給別人了。想到這兒,劉海瑞不再猶豫,三步兩步的就竄到了鄭禿驢的主人辦公室門口,鼓起勇氣,輕輕敲了兩下門,就聽見裡面鄭禿驢說道:“門沒鎖著,進來吧!”看來鄭禿驢心裡早有準備,就知道劉海瑞會屁顛屁顛的跟著進來。
“鄭,鄭主任,我……您……”劉海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了。
“什麼我呀,你呀的,是不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對你的想法不滿意了。”鄭禿驢直言不諱的打破了劉海瑞難以啟齒的話頭。
“哦,是,是,還是鄭主任看事情看得透徹,我是特意進來向您請教的,到底該怎麼辦?我當然還是要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