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真是孺子可教啊,你手下有這樣的得力干將可是你的福氣啊,怎麼還一直低著頭不好意思啊?”
劉海瑞斜睨了一眼還處在尷尬的心態中無法適應的藍處長,對張書記訕笑說:“張書記您真是過獎了,您這把我一誇,我們藍處長都不好意思了啊。”
鄭禿驢挑看著劉海瑞,說:“小劉,你這才敬了兩杯酒,這一大幫領導可都候著呢,怎麼就停下來了啊?是不是不想喝了啊?不想喝就讓你領導直接代替你喝。”
“不是不是。”劉海瑞立刻訕笑否認,連忙添滿酒敬向馬德邦。
足足敬了一圈酒,和包廂裡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領導全部喝了一杯,多半瓶酒幾乎就讓劉海瑞一個人喝了。
把他們拉出來當著單位所有領導的面溜了一圈,也看著劉海瑞一次性就喝了這麼多酒,鄭禿驢也就不再為難他了,隨即招呼大家一邊吃菜一邊喝酒。自由組合開始,所有處級幹部爭先恐後的去和鄭禿驢、張書記以及馬德邦這三位建委黨組成員敬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氣氛活躍了起來,一直害臊不已的藍眉才漸漸適應了這種環境,微微抬起了頭,紅著臉,幽幽的看了一眼劉海瑞。劉海瑞用堅定的眼神回敬了一眼,給她點點頭,暗示她堅持一下。
張老頭被敬了不少酒,不一會就面色紅潤起來,好像能明白鄭禿驢的心思一樣,看了他一眼,就將矛頭對準了劉海瑞和藍眉,油光可鑑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笑眯眯的對藍眉說:“藍處長,你說你作為單位的領導,你得時刻向單位彙報自己的思想動態才是啊。你這思想上有了變化,今天就連集體活動都不參加啦,你這思想認識可不夠啊。你說你是不是得給咱們單位的領導幹部同志們仔細的彙報一下你最近的思想工作啊?比如說感情方面,是不是?”
鄭禿驢立刻就笑呵呵的表示認同:“對,咱們張書記主管單位的黨 政 工作,這單位領導幹部的思想政 治工作也是分管的一部分嘛,小藍,你說說看,最近是不是思想上有了什麼變化啊。”說完鄭禿驢忘乎所以的“哈”笑了起來。
藍眉本來已經適應了這種尷尬的氣氛,被鄭禿驢和張老頭又將矛頭瞄準了自己,藍眉頓時又陷入了無邊的尷尬之中,感覺太無地自容了,逐漸退去紅暈的臉上再一次泛起了一層粗紅,心裡亂的七上八下,支支吾吾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各位領導,咱們這好不容易趁著假期來三亞玩,工作的事情等上班了再談嘛,喝酒,喝酒,來,鄭主任,我再敬您一杯。”劉海瑞看見藍處長根本應付不了這兩個人,再一次挺身而出,在她面前極盡所能的展現自己的男人魅力,端上一杯酒朝鄭禿驢舉了過去。
和他同處一條戰線上的馬德邦這時就笑呵呵的幫腔說:“是,咱們建委的領導們好不容易一起吃頓飯,工作的事情就不談啦,喝酒,喝酒,張書記,喝酒。”
鄭禿驢斜睨了馬德邦一眼,臉上泛過一層寒意,極其不樂意的端起杯子和劉海瑞象徵性的碰了一下,狠狠的喝下一口酒。心裡想既然馬德邦這麼願意給劉海瑞出頭,那就好好整一下他。接下來鄭禿驢不光自己火力全開,還慫恿著其他人和馬德邦喝酒。
察覺到酒桌上的矛頭髮生了變化,從自己身上轉移到了馬德邦身上,劉海瑞不禁有些喜出望外,同時又對馬德邦無緣無故替自己做了炮灰感到有些惋惜。馬副主任,今天委屈您啦,劉海瑞心說,立刻從一個被動挨炮的絕色搖身一變成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局外人。目睹著鄭禿驢和張老頭帶領著其他領導以各種理由和藉口來和馬德邦喝酒,幸災樂禍的給藍眉擠弄眼,示意不要說話,靜悄悄的和她在一旁沉默不語,做了局外人來觀察酒桌上的動向。
鄭禿驢其實早就對馬德邦一直覬覦自己的位子感到不滿,但礙於都是建委的高層領導,又都是黨組成員,一直沒抓住什麼機會來整他。今天鄭禿驢本來只是想借這個機會讓劉海瑞和藍眉出醜,沒想到馬德邦這個傢伙這麼不識抬舉,竟然擺明了和他們站在一條戰線上,維護他們,這就讓鄭禿驢很來氣,直接將矛頭對準他,在酒桌上想收拾一下他。馬德邦今天的遭遇可真是比竇娥還冤,還想借此機會拉進和劉海瑞的關係,攀上蘇晴這根高枝,豈料得罪了鄭禿驢,讓自己平白無故就成了劉海瑞的炮灰,被單位大大小小的領導一連串的“酒炮”攻擊,不出一個小時的功夫,就硬撐著灌下了兩瓶白酒,這已經超過了他酒量的極限。但“酒炮”還源源不斷的襲來,即便是其他處長的酒他喝不下,推辭掉了,但張老頭和鄭禿驢敬來的酒,礙於面子,馬德邦根本無法拒絕,到最後就像喝白開水一樣灌